京城安国府的小姐,跟咱们徐州本家的姑娘是不一样的。两家分家可不少年了,就算她有什么,要处置,也是那边儿的事儿,轮不到咱们这边插手。”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要咱们徐州楚家没资格插手,那她出了事,为何不回京,偏要来徐州楚家?既都是姓楚的,自然就能管。” 旬氏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然而楚家的情况,可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旬氏小声告诉三雅婆:“娘您说的虽然没错,但这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我嫁进来得晚,但也早就听说了,安国府四老爷,对这唯一的女儿,那可是宠爱到天上去了。前不久,她要跟丈夫闹和离,弄得天下皆知,楚家也由得她去了,可见就算她不清不白,那边也不会说她什么。” “你说的那四爷,不是失踪了么?这兵荒马乱的,这么久早不回来,必然是死了。既然父亲死了,做女儿的哪里还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要是要族里说了算才是。” 对于宠爱女儿的男人,三雅婆是很不喜爱的。 她的父亲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她的丈夫对女儿们也从来不闻不问。所以在她心中,男人不喜欢女儿,那才是天经地义的。 但凡一个男人,居然宠爱女儿,那他就不能孙作一个男人。 旬氏苦笑:“娘您有所不知,这楚四爷虽然失踪了,可他还有个儿子呢。他儿子是这位楚小姐的亲弟弟,十分有才干,如今才十九岁,就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小将军了。有他在,谁敢处置他的亲姐姐。” 三雅婆听了她的话,当场就震惊了。她脸上一闪,惊诧道:“这楚姑娘到底多大的能耐,竟能将自己的父亲与弟弟都拿捏的死死的,莫不是个妖孽吧!” 旬氏被她的话吓的一脸煞白,赶紧捂住她的嘴,埋怨道:“娘你你可别胡说,人家可是亲女儿,亲姐姐,断然不会如你想的那般不堪!” “什么断然不会!就是你没见过世面,才以为天下人都干干净净呢。”三雅婆满脸不屑地说:“杨夫人家的事儿你没听说过吧?那家一个庶出女儿,为了帮她娘争宠,居然自己爬了父亲的床。父女两人安通款曲好几年,知道肚子里弄出了孩子,才被杨夫人发现。杨夫人差点没气死,当天就剃了头发进庵堂里去了……” 旬氏听得脸上青一会白一会,对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母亲,可真是无能为力了。 三雅婆絮絮叨叨说完了杨家阴私,悠然突然回到楚家上头。 她捧着瓜子儿一边吐壳一边问:“你说那楚姑娘有个弟弟,才能十分了得?” 话题总算正常了,旬氏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那是自然,我听老爷子说,楚家这一代里头,就数那位哥儿出挑。” “这是好事呀!”三雅婆双手一拍,说:“咱么家正好有你几个妹妹,这亲事还没定下来,这要是能亲上加亲,可不是美事一桩?” “娘,求您别再胡思乱想,癞蛤蟆先吃天鹅肉了。人家安国府的哥儿,且是将来有可能要承爵的哥儿,如何会娶我家的闺女。” “还有可能承爵?”三雅婆眼睛更亮了。 旬氏简直生无可恋,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亲娘来。 “人家哥儿,许是早有亲事在身,轮不到咱们,您就别想了吧。” “哪有什么?承爵的哥儿,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咱们怎能拜拜放了这个机会?你这有机会,赶紧替你妹妹们谋算谋算,她们好了,你的腰杆不也直了?再说,不就是定亲吗?这世上,定下来,成不了的亲事多着呢。” “娘,你你刚才不是还看不惯人家楚姑娘呢,如何又上赶着与人家做亲?” “蠢货,你懂什么!正是要等你妹妹进门了,才能规劝你妹夫清理门户。” 这八字偶还没一撇呢,已经叫上妹夫了,正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旬氏翻个白眼:“早就说了,楚家姐弟两人感情好得很,您不喜欢楚姑娘,可人家楚姑娘说句话当弟弟的自然要听的,到时候哪有妹妹们的机会?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正因如此!”三雅婆拍了拍手,激动道:“正因如此,你才要早日与楚姑娘打好关系,若能让她喜欢你的妹妹们,事情自然就事半功倍了。死丫头,赶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