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中午,老太太实在看不过去了,才亲自把楚域叫到跟前劝:“域儿,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差不多就行了。熠哥儿跟官姐儿昨天都是一整天没吃饭,连水都没有喝一口,现在已经跪了一晚上,想来他们也已经知道错了。快让他们起来吧,熠哥儿身上可还带着伤呢。” “伯娘,你你别劝我,这两个小东西胆子甚至太大了,一点都不替家里人想想。” “你这话可说得不对。”老太太提醒:“昨天我们去楼里看龙舟,你可是跟着你伯父在神庙呢。我看他们也不是调皮,就是想来找你,所以才敢大着胆子往神庙里跑,他们觉得你在神庙,就不会有什么事儿呢。谁晓得我们发现人不见了一着急,又把你给叫回来了,这才乱了套。” 楚域一想,也的确是这样。楚熠阳虽然内向不爱说话又总是板着脸,但其实很黏他。每次他来徐州看了他离开,他都要病一场,现在渐渐大了才好一些。现在虽然越来越倔了,但爱粘人的习惯还是没改。再说官官也是一样,在家时睡觉也要他陪着,自己去神庙,把她们丢在一边,两个小东西肯定是心里不愿意才偷偷跟来的。 这么一想,他又后悔自己气的太急,下手太狠了。 老太太看他意动,赶紧给他找台阶:“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得了。过些日子你们就要回京了,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若官姐儿这时候生了病,那路上可真么折腾的起?熠哥儿的毛病你也是知道的。你不心疼他们,我可心疼,给你教训一顿也就得了,再罚下去,我可是不同意。” 楚域终于松了口,叹口气说:“那就让他们起来吧,哼,但愿他们得了教训知错能改。” 楚阳娿跟楚熠阳跪了一夜半天,跪得差点昏过去,嬷嬷开了门时,他们根本就不能靠自己沾起来了。 两人被抱着回了房,又把大夫叫过来。反复检查了之后,反而把楚域教训了一顿,呵斥他惩罚的太狠,小姑娘小哥儿骨头还嫩,跪了这么长时间留下后遗症,那可就是他的罪过。 楚域被这样一说,也开始后悔,终于不再冷眉厉语了。 楚阳娿抓住机会,赶紧撒娇认错保证求饶,终于惹得爹爹心软原谅了他们。 由于兄妹两人都受了罚要养伤,接下来三天他们都在屋里躺着那儿也没有去。 好在楚阳娿是跪的太久,喝了点活血化瘀的药,两天就好了。而楚熠阳是从小练武,身体底子好,恢复也很快,所以三天之后,他们终于被允许出门。 由于楚阳娿神祭当日闯到神庙广场去了,老太太心里不安,一定要她们亲自去庙里忏悔添香。正好楚域也有这意思,于是抽了个天气好的时间,就带着楚阳娿跟楚熠阳一起上神庙了。 三天,正好是神祭结束的日子,驻扎了三天的信众离开之后,热闹了几天的神庙,也终于冷清下来。 “不是说不准女性来神庙么?”楚阳娿这次是跟着爹爹一起来,上了广场就忍不住问。 楚域道:“只有祭神当天不能来,其他时候谁想来都可以。” 原来如此。 楚域要来添香,神侍亲自迎接他们。 神侍与楚域熟识,一来便笑道:“真是好巧,辽杉先生也尚未离去。” “哦?快快引见。” 楚域在前,一边走一边跟神侍说话。 楚熠阳尾巴一样亦步亦趋,望着父亲高达的背影,满脸孺慕。 楚阳娿走在最后,为神庙精妙绝伦的雕刻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