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幅画,也是想献给祖父您的。为了这幅画,孙女画了三个月有余,如今眼看着就快完成了,却被重阳姐姐泼了墨毁掉了,大姐姐的屏风也是一样被她抠了个窟窿。孙女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妖精缠上了重阳姐姐,蓄意破坏祖父您的寿宴,当真是其心可诛。可是孙女按着那些人说的打中指的法子,想把妖精给逼出来,却因为法力不够,逼不出来,这可怎么是好?” 楚阳娿头一回厚着脸皮胡乱扯谎,业务稍显生疏,心里越虚,面上就越大严肃端正。楚重阳听了她的话,眼睛都要瞪出来,连哭闹都忘了。不是来老头子跟前赔罪的么?到底是怎么扯到精怪上头去的? 老爷子的脸也更黑了,呵斥楚阳娿道:“怪力乱神,谁教你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事爹爹说的呀。”楚阳娿一秒变脸,红着眼睛大颗大颗掉眼泪,嘴里还说:“爹爹,爹爹说,娘就是被妖精,妖精叼了去。等,等他打了妖精官官才能见到娘呢。” 楚山栎一噎,呵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轻轻呼口气,刚才拥堵在胸腔的怒气也化作一声叹息。 老太太见状,也说到:“那你也不该胡来,哎,别哭了,快过来给祖母抱。” 楚阳娿麻溜扑进老太太怀里,埋脸在他胸口抽噎。 钱氏也不喜欢楚重阳,她虽然带着楚重阳一路回京来,可在徐州一个月,也摸出了她的秉性。正是这样才心中不屑:到底是庶子生的,上不得台面。 再者,楚丹阳屏风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王氏可不是个吃素的,早就愁眉不展地在她跟前叹了好多回。可惜小孩子玩玩闹闹的,楚重阳自己说了不小心,楚丹阳也没追究,她也不能挑这着这事儿说什么。 老爷子站起来,低头看着铺满了大厅的画作,问:“这是你画的?” “嗯。”楚阳娿鼻子里应了一声,瓮声瓮气的。 楚山栎认真地看了一会,也忍不住惊叹。 虽也听老妻提起过,说老四家的这闺女绘画上天赋凌然,她以为是老妻偏心宠爱的原因,现在看了画作,才发现自己想当然了。 十二丫头这还不到七岁呢,这笔力,这意境,这构思,若说是苦练十年的大家子,也没有人不相信。 若是请了名师好生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可惜不是个姑娘…… 楚山栎看着看着,终于看到了那一团突兀的墨迹。 就像美人脸上的狗皮膏药,白墙上沾了粪便,有多可恶就多可恶。 “重阳,这是你弄得?”老爷子看了一会,转头问楚重阳。 楚山栎乃是一家之主,积威甚重。楚重阳自回了安国府,只见过他一回,心里怕的很。被他一问,胆都跟着颤了颤,然后声如蚊呐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大姐姐的屏风呢?也是你弄坏的?” 楚丹阳刚从门口跨进来,就听见老爷子再问屏风的事。她脚下顿了顿,等着看楚重阳怎么说。 楚重阳还是那句话:“那个,那个也不是故意的。” 楚山栎沉默半晌,叹口气,说:“你父母不在,无人教养总是不好。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过去了吧。来人,送十姑娘回去,记得清大夫来给她看看手。”说完又对楚重阳道:“以后不可以调皮了,今天玩坏了你十二妹妹的画,还把自己的手砸伤了。女孩子要保重自己,再顽皮受了伤,可就不好了。” 老爷子轻描淡写一句话,就给两人的纷争定了性。 楚重阳兀自迷糊,明明自己挨了打,还受了伤,怎么老爷子就没罚楚阳娿呢? 她正想耍个赖皮,被有眼色的嬷嬷一把按住了,然后连拉带拽地弄了出去。 王氏满意地看着楚重阳离去的方向,暗中翻个白眼。楚丹阳从她身边经过,头也没低一下,径直走到楚阳娿身边,说:“官官快别伤心了,这画坏了,找人来看看,说不定还能补回来。” “碎了的镜子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