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之二便是她懂得功高盖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封了异姓王已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她不该再接受赏赐,而应与他一起收敛锋芒。他亦是懂得这些的,他早就在想着这些了,为表忠心,他主动交出手中所有兵权,并承诺刘恪,回封地后,只养兵防御,绝不为其他目的练兵。 刘恪要犒赏王隶,竟找不到王隶的人。他走了,刘恪已经知道他为什么目的而去。她走的时候,他便没有留下的心思了,之所以继续留在他麾下,不过是为了寻觅失踪的江洲,寻到了江洲,他又为了一个义字留了下来。如今,他没有什么包袱了,众人功成名就,他一个人却默默无闻地走了。 分封犒赏完毕,刘恪才忙于后宫之事,追封死去的柳侧妃为温懿皇后,却没立严孺人为后,只封了贵妃,也没有再选人入宫。朝臣建议立后,被刘恪拒绝,后位自此空悬,世人皆谓皇帝重情重义。 阖家欢 家家户户议论新帝登基,歌功颂德的词曲在街头巷尾吟唱不绝。青鲤坐在酒旗下,静静地聆听那些客人议论刘恪,当初离开王府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 “我离府一事,还请王爷不要告诉我妹妹,日后她若问起,王爷就告诉她我已经死了吧。” “为什么?” “她找回了身世,上次去见她,她还与我说要让她爹娘将我认作干女儿,可,我想过平淡的生活,我了解她,她那个傻丫头,要是知道我走了,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找到我接济我,如果有人知道了我的妹妹是世子妃,又是相府千金,我还会有平淡的生活?” “可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她如今正沉浸在丧夫之痛中,若再知道你这个姐姐的‘死讯’,你让她如何振作?” “我……可我若留在王府,也会让她继续为我担忧……王爷,就当我自私好了……” “那你保重……” …… 离开时,严孺人和身边的婢女兰心来送她,千叮万嘱让她珍重,感动之下,她便对严孺人推心置腹:“我以前还嫉妒你,想不到最后离开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我。”严孺人只是笑,情真意切地把手叮嘱,然而她不知道,即使是一个婢女出府,严孺人也会亲自相送。 离府的时候,刘恪给了她足够的盘缠,她没有回去老家,化名为秦璃,与妙儿两人去了一稍稍僻静的地方开了一个酒肆,靠赚过路人几个酒钱谋生,两年来还收留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她决定一生都不再嫁人,就专心抚养那几个孩子,日子倒过得有滋有味。 去年兵荒马乱之时,酒肆的生意也清淡,还曾遭遇过劫匪;今年新帝登基,海晏河清,一派安宁,生意也一日比一日好,仅是坐在酒旗下发呆的间隙,已听客人催促好几声了,她连连应答,起身过去斟酒。 过来吃酒的大多是常客,都与她混熟了,倒酒时一个个热情而熟络地与她玩笑,那些人打趣她:“秦娘子这样的姿色,没有想过再嫁人吗?”她一笑置之,敷衍过去,又听人道:“觊觎秦娘子的人应该不少吧,秦娘子快看,站在那厢,痴痴打量着秦娘子的是哪家痴情郎?” 闻声,青鲤一抬眸,垂下的酒旗被风吹起,露出那人的脸,他正负手立在那厢,与她相望…… —— 刘恪到底守信,放了晋阳侯,并承诺江洲不再追究,晋阳侯得以保下一条性命,虽然心有不甘,可事已至此,大局无法挽回,便与公主一起回了晋中过起了安稳的日子。 在苏家呆了一段日子,江洲夫妇也要动身前往府邸了。临行前,苏相夫妇极为不舍,拉着女儿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还道日后会去看她。趁着母女说话的间隙,江洲先将儿子抱入了马车,打点好了一切,只待娘子与岳父岳母寒暄完毕归来。江承冀却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把脑袋钻出车窗帘外,冲着他娘大喊:“娘!娘!娘!你快过来呀!” 魏滢回头一瞪,快步走过去轻拧他的小脸:“你外祖母跟你娘讲几句话你这个小祖宗催什么催?”江承冀嘟起嘴巴,不满地看着外祖母。苏相过来拉夫人:“好啦好啦,是时候让他们出发了,好早些赶往新府邸。”万般不舍,二老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随女婿一同走了。 江洲将儿子抱上马车,又来抱娘子和女儿,最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夫妇两个一人抱一个孩子,承冀对妹妹太好奇,偏偏又是好动的年纪,在江洲怀里极不安分,三番四次要坐起身子凑近前去跟妹妹套近乎,口中还不断喊着“妹妹,妹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