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父母错过了十余年,内心酸楚难言。 “晚晚……晚晚……”她的母亲口中不住呢喃,呼喊着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名字。 她咬着牙,攥紧十指:“爹,娘,我不喜欢苏晚晚这个名字,从今日起,更名为苏颜倾。” “好,好。”爹娘异口同声。 “可是,”她又说:“晚晚是爹娘为我取的名字,我不用,王妃也不能用,请让王妃改回自己的名字。” 苏相夫妇相视一眼,答应了她。 然而,即使更名为苏颜倾,众人知道她就是那个晚晚,还是习惯地叫她晚晚,像唤小字一样。或许一切冥冥中都已注定。 不久,皇帝诏告天下,扶安郡主乃是相府失散多年、流落民间的独女,而王妃苏氏,本姓颜,乃颖国公孙女,骠骑将军的女儿颜毓珉,因苏相夫妇当年无子女,皇帝便秘密让夫妇二人收养。 消息一出,多少姑娘原本以郡主为榜样,要山鸡变凤凰的美梦破碎。消息传到王府,刘恪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有些事,事出有因。青鲤讶异无比,难怪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锋芒日显,自己渐渐地难以望其项背,却原来如此。 而最惊愕的那个人,莫过于王妃颜氏,惊愕之余,她冷笑着:“我得不到,你以为你得到了?属于你的,你还是得不到!”冷笑,冷笑至癫狂,泪流也长。她出入王府,穿戴的,像个丧夫的新寡,惹得刘恪勃然大怒。 王府里的人都看在眼里,王妃颜氏的行为日渐放纵癫狂,频频惹怒王爷,原来考虑她的娘家,王爷不会动她,如今,怕是废妃的心思都有了。 没有了娘家作靠山的名门之后,在皇家,与普通人家出身的女人又有何异?…… 那男人三番五次地过来和她约会,温言软语动听地抚慰:“如今,虽然一无所有了,王妃还是不要难过,小人会永远守在王妃身边,愿意一直匍匐在王妃裙下,一辈子供王妃驱使。”卑躬屈膝的话语,好似掏出了拳拳真心。 颜毓珉回首望着他俊朗的容颜,伸出五指去刮他的侧脸:“王幕僚,我真想撕开你的假面。” 男人一把握住那雪白的葇夷拿到唇边亲吻,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说:“王妃怕是伤心过度,糊涂了,小人哪里戴了假面?不信,王妃撕撕看?” 颜毓珉勾唇一笑,抽出被他握住的五指,移去他的面上,狠狠一刮,生生刮出了五道血痕来。 男人眸色沉郁,隐有怒意,竭力收敛住,一把搂过她的腰肢:“想不到王妃还真舍得下手。” 她也不推开他,突然伸手往他身下探去,王楷身子一震,蓦然推开她,目中蹿起怒火。 她嘴角勾出一丝嘲讽:“勾引女人的阉人!我还是头一次见!他死了,你一定是第一个拍手称快的人吧!” 王楷面色发青,直愣愣地盯着她,目中恨意汹涌。众人一定不会想到,人前端庄威严的王妃此刻竟笑得花枝乱颤,像个风月场上的女子。 她又笑,说得话语让他恨得牙痒:“你想勾住本宫的心,可是跟他比起来,你差得远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他的一根汗毛都不如,还不自量力!”她嘲讽地大笑:“本宫就是再淫|荡!再渴望男人!也不会找你这样一个阉人!要纵情|欲,怎么可以找一个不是男人的阉人!哈哈哈哈!” —— 世子失踪已逾两月,音信杳无,晋阳侯府终于挂起了白幡,鸣奏起哀乐。 所有人皆穿素服,男子除冠,女子不施脂粉,卸了钗环。惟独颜倾与众不同,虽然没有施脂抹粉,也没有插钗戴环,衣着却明显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妇穿的全身缟素。 江月跑去她身边,哭肿了眼:“嫂嫂,她们说我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琥珀鼻子一酸,过去拉江月,江月不走,死死拽着她摇晃:“嫂嫂你告诉我,她们骗我是不是?我哥哥还会回来的,他怎么会丢下你和他的宝宝呢?” 颜倾镇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