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侯的声音:“多大了都!转眼就快及笄嫁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都是被你惯的!”公主的语气不满:“我的孩子我自然要宠了。” 颜倾淡淡笑了,伸手揉了两下肚子,也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个女儿呢,她想,等孩子生下来了她一定会跟公主一样对他百般宠溺,她要将她幼年时缺少的爱一并给予她的孩子,让他体会到这世间最大的幸福:有个非常爱他的娘亲,还有个非常爱他和他娘亲的爹。想到这里,她不由弯了唇,忘却了所有烦恼。 “卿卿在笑什么?”他的声音静悄悄的,只说给她一人听,像拂过桃花的和风一样,撩得她的面微痒。 他回来时骑的马,下了马后直奔马车,一手挑起帘子,看见她坐在里面盯着肚子恬静的笑,心里觉得无比踏实。此刻站在帘前,高大的身子蔽住了光,不等她回答,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来,轻手轻脚地箍住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随后在她眼睛上落下浅浅的一吻。她觉得,她的郎君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人了。 不需要惊天地泣鬼神的轰轰烈烈,因为轰轰烈烈的背后只怕是尝尽了一般人难以忍受的各种辛酸。她甚至祈祷平凡,往往就是被一些平凡的细节、简单的举动所打动,就像这样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浅吻她的举动,靠在她肚子边认真聆听的样子……便足以让她迷恋。 而,天不总遂人愿。 陛下收回了他的检校官,她觉得他现在又恢复到太闲的状态里了,而江洲心里明白,那不过是 稍纵即逝的闲暇光阴,于是更衣梳妆、点唇画眉,日日亲力亲为…… 她被诊出有了两个月身孕的时候,大夫就告诫过……他当时听了冒了一身冷汗,此后一直在很努力地克制,掐指算来,也素了三个月了,如今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白天的凑过去厮磨,被颜倾看出了意图,她眉头一皱,想想头两个月的危险,狠狠踹了他两脚,江洲这才灰头土脸地停下了亲昵的举止,一边默了会儿,却又眼巴巴地凑上前去,见他过来,她戒备地将脚踢了过去,直戳他面门。 江洲眼疾手快,一把扼住了她脚踝,迅速摘了罗袜,捧着那雪白滑腻的足心开始吻了起来。足心传来酥酥的痒,身体很快被撩得躁动起来,她却又不敢挣扎,鬼使神差地吟了一声,像得到了鼓励一般,落在足心的湿热慢慢沿着那雪白的腿上移。 “砰砰砰——”幸亏那敲门声巧合地在此时响起,使她陡然转醒,一脚蹬上他的脖子。江洲败下阵来,滚到了地上,吃痛地低吟。 门外一个甜甜的嗓音传了进来:“嫂嫂,你开门,我要进去跟你一起玩。” “一边呆着去!她没空!再嚷嚷把你捆起来!”江洲爬了起来,再次迎难而上。 江月被那烦躁的嗓音吓得一哆嗦,哥哥真是烦死了。一转眼就跑去了公主跟前,缠着公主说:“娘亲,你陪我一起玩双陆吧。” 公主掀开她的手:“你不天天在跟你嫂子玩么?去跟她玩,反正她也没事。” 江月不平道:“都怪哥哥,烦死了,他在屋子里,还把门关的紧紧的不让人进去,还说嫂嫂没空,我扒在窗户缝里,看见他抱着我嫂嫂,亲她的脸呢,我嫂嫂哪里是没空,分明是他想要跟我嫂嫂一起玩呢。” “混账!”公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扬声斥女儿道:“这种话休得在人前胡言!” 江月瘪了嘴,委屈地要哭起来。 公主扶着额,不由忧心:她爹的话不无道理啊,女儿都这么大了,脑子比一张未用的宣纸还干净,啥都不知道的样子。公主有些烦了:“你哭什么哭?知不知道个礼义廉耻?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出息啊,你嫂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怕是都遇上你哥哥了。你现在还啥都不知道,教你你也不听,整天跟个野丫头一样窜上窜下,日后哪个人敢要你,咋嫁得出去啊?” 江月抹了一把眼泪,抽泣道:“那我就嫁给我哥哥好了!” 公主惊骇地捂住胸口,差点气晕了,跳起来呵道:“混账东西,这种话你敢再说一遍!” —— 江洲又凑到她耳边温言道:“好卿卿,没事的,我今天问过给你请平安脉的大夫了,大夫说可以,我轻一点。” 结果被她一枕头砸在脸上:“那你去纳妾!绝对不行!我可不想让我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他揉了揉红肿的鼻子,又耐心道:“大夫当初还说头三月不能呢,结果咱们敦伦了两个月……现在大夫都说这脉比一般有孕的还好……” 然而,任他怎么好言相劝,她死活不依。江洲眼巴巴地求了半晌,斡旋至口干舌燥被一脚踹了才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