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公主如此了解自己的儿子,亲近那曾家小姐却又是为何?”张嬷嬷道:“公子是个长情的人,公主很久以前就知道不是吗?幼年宝贝一件东西,后来不也没有玩物丧志吗?” “乳娘的话我明白了。反正……”正说话时,忽隐约瞥见不不远处的花圃后有脚移动,公主奇怪地与张嬷嬷对视一眼,放轻脚步徐徐趋近,絮絮的人语渐渐响起,透过疏密有致的翠叶间隙,不难窥出两张年纪轻轻的丫头脸来,只听其中一个婢女问:“姐姐,我们主子想知道,公主是不是动了为公子纳妾的心思?几时纳妾?都有哪些小姐入了公主的眼?” 与之相对的婢女下巴高扬:“你家主子的心可真大,一次就想问这么多问题。” “我家主子说了,姐姐若如实告知,”说话的婢女快速拿出一锭银子塞入那人手里,“自然少不了姐姐的好处,若是以后……更少不了姐姐的好处的。” 收了银子的婢女匆匆移目,四下环顾一遭,一改先前傲慢之态:“你家主子是聪明人,难道不会察言观色?” 那婢女会意,又追问:“那,几时纳妾?” 对方笑:“这可说不准儿,郡主有孕了,纳妾一事,也可能在郡主怀孕不能与公子同房的日子里提起,也可能往后搁置了。” “搁置?” “若郡主生了儿子,不好说,若生了女儿……”讲话的人不继续说下去了,又笑,“至于哪些小姐入了公主的眼,你大可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她放心,自然漏不掉她!” 无意中撞破了这场背地里的谈话,二人极度震惊,那两个丫头的脸都熟识,一个是在公主身边服侍的丫头阿玉,另一个,正是之前随在曾小姐身边的丫头。张嬷嬷斜眼去瞥公主,却见她面色难看至极,一双杏眼睁得滚圆,双手提起曳地的裙摆,作举步态,那架势,似要绕过去活捉那私相授受的两人。张嬷嬷也没阻止,光天化日,如此胆大妄为,也该给些颜色看看。 刚刚提起脚步,公主却又停了下来,一想还是算了,既然窥破,那就先别识破。“本宫算是看走眼了!”想想那个行贿的婢女,公主气愤地一甩拖曳的裙摆,转身飞速疾行,口中吩咐张嬷嬷:“马上将那不老实的阿玉逐出府去!” “是。”张嬷嬷随口应和下来,却见公主唇迹浮出一抹微笑来,张嬷嬷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次明目去看,却见她唇迹还是浮着笑。随后又听公主道:“好一个知书达礼、心思缜密的小姐,入了府日后还不使尽浑身解数!不是想入府吗?本宫就成全她,让她好生谋划去!” —— 江洲的到来,却是让那姓谢的郎中始料未及,忙从柜台前走出来迎接:“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江洲目不视他,遣散了所有人,却在药房里四下打量,那郎中愈发心虚,腆着脸不住地与他搭腔,不料江洲陡然偏过脸,凌厉的眼神篦刀般刮过他的面,使他额角冒出涔涔冷汗,他张口欲言,却发现一紧张嗓音哑了说不出话来了。 江洲勾唇,走过去,侧对着他,看似十分随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实不相瞒,我来的确是有问题想要向您请教。”说完,又踱步去了他的身后。 他的眼渐眯成一条缝隙,语气强作镇定:“公子但说无妨。”话落,却觉背后两道锋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犹如芒刺在背,等待良久,终于忐忑不安地等来了背后人的回答:“足下可知这‘誉满杏林’四字,何意?” 姓谢的郎中转过身来,抬眸看了一眼头顶悬挂的匾额题字,对他一揖:“承蒙晋阳侯府青眼,谢某受之有愧。” “足下不必自谦。”江洲道:“医术如何,众人有目共睹。足下,实至名归。”江洲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又道:“我来不过是想请教足下,那‘了无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那郎中犹自镇定:“是一味□□,无色无味。” “哦?那喜脉又是什么样的?” “在下不解公子此言何意?” “那如果给那有孕的女子长期服用此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