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她的心思,只顾恨着她,一时尴尬极了,不假思索道:“如今,郡主和公子洲已经成婚,两情相悦,如胶似漆,晚晚祝福还来不及呢,更何况陛下已经将晚晚指给了郡王,晚晚吃醋岂不惹人笑话?” 那嫔妃又接着道:“这还没成亲,这未来的郡王妃就开始吃郡王的醋了呵呵呵——” 众人都陪着笑了,苏晚晚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刘恪,脸唰得红了,自己刚才为自己辩解岂不是此地无银?干嘛要多嘴说出那么一番蠢话,苏晚晚恨不得将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收回来吃下去,真是让人看了好大一出笑话啊。不行,苏晚晚心想,一定要扳回来,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给她。 看着苏晚晚尴尬的样子,颜倾也微微勾了勾唇角,言多必失不是没有道理,却没想到有人已将矛头对着了自己,隔得不远,那两道目光近距离地往她身上一扫,最后停留在她一双手上:“郡主来自民间,可瞧着十指纤纤,竟一点儿也不像沾过阳春水的。”立刻有人接话道:“是呢,不说那民妇了,单是那民妇的女儿们,一个个的脚呀,大的都能撑船了,瞧着郡主的脚也生得小巧,真不像是干过粗活的民间出来的人。” 说话的两人都是有地位的贵妇人,先前见她被苏晚晚一呛,忍气吞声,很是失望,真想亲眼看看她的能耐在哪里,怎么给自己解围,是不是能让魏后站出来为她说话。 仿佛一根刺,往她心窝里狠狠扎了两下,听见众人的笑声,她不知道她们说的是反语还是实话,慌忙把鞋尖藏在了裙子里,绞了绞手指。 苏夫人先前只是神思恍惚地盯着她看,听见有人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和刁难,暗暗为她捏一把汗,一颗心也紧紧揪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没由来地为她担心。难道因为她和年轻时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可在场的,除了魏后,没有人察觉出她和苏夫人的相似,因为苏夫人年轻时极少露面应酬,婚后都把时间花在四处求子上了。 魏后叹了口气,咳了咳:“你们一个个的,讲这些废话做什么?扶安都让你们一个个当成鹦鹉看了是不是,还评头品足的。” 喧哗声这才止住。心里都明白了,皇后是真心疼爱这位郡主。 一片寂静中,颜倾突然发话了:“普通人家富足些的,尚能丰衣足食;清贫些的,藜藿不充肠,布褐不蔽形,民妇,民女自然不比各位娘娘,夫人,小姐,锦衣纨裤,饫甘餍肥。谁不向往鼎食之家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命运在出生时差不多就已被决定了,扶安能有今日,只是她们中的一个幸运者罢了。如同饮水思源,娘娘、夫人、小姐们不妨自问,锦衣华服哪里来?美酒佳肴哪里来?难道不该敬畏那些用双手劳作的普通民众?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魏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众人哑口无言,这郡主真会说话啊,说的真无私啊,觉悟真高啊,她们才不会饮水思源,她们打心底里就认为自己比那些普通人高贵,虽然心里不满意,不服气,可嘴上好像也挑不出毛病了。 苏晚晚亦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却听有人又道:“郡主真是生了一颗赤子之心!能俘获公子洲那样的男人的心,想必我们的郡主除了一颗赤子之心和美貌,一定还有其他过人之处吧!”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挑唆道:“听说苏小姐擅箜篌,郡主这样秀外慧中的美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我等很想见识见识呢!” 闻言,苏晚晚高兴极了,这绝对是个好机会。于是,她又站起身来,底气十足道:“郡主,我们来切磋箜篌,如何?” 魏后愣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箜篌呢。这苏晚晚这么站出来,叫她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正在为她担心,却见她已经颔首了。 苏晚晚自信笑道:“看来,扶安郡主真是无所不能呢!” —— 魏后击掌示意,立刻有人搬来两架卧箜篌。魏后让宫中乐官都坐在两侧专心倾听,完后做出评定。 与她并肩立在中央,苏晚晚胸有成竹。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她,叫她开开眼界,对她自信一笑,率先坐了下去。 她自若地立在一边看着苏晚晚。只见苏晚晚纤手一拨,一缕流畅的乐音从她指间泠泠滑出,那白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