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 她推开他,噗嗤笑出声来,想到刚才他被王楷抱着的那一幕,笑弯了腰,蹲下身去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还笑!”江洲黑下脸来,一把将她拉起来:“都是你惹的风流债!” 她辩解道:“我就是想整整那个道貌岸然的王楷。”又去拉他的手臂,“你别生气。” 江洲斥道:“知道他道貌岸然还敢以身试险?”他轻轻揪住她的脸惩罚她道:“别拿这张脸去挑逗其他男人,你只能以色事我,这么美的装扮只能给我看,琵琶也只能弹给我一个人听。” 怕她有什么想法,他忙抱住她贴着她的脸道:“不是怕你转变了心意,是怕他们觊觎你的美色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你,也怕他们得不到你就对你不利,以后再遇见王楷这种人就交给我去办。” 她点头轻笑,江洲环顾了下四周,说道:“这么美的景致就适合男女幽会。王楷的眼光真不赖,既看中了我的女人,又看中了我挑的地儿。”他伸长了脖子去亲她:“我早就想带你来这里了,一直在等这里的晚木兰盛开。你抬头往山涧看看。” 听了他的吩咐,她抬起头来,从林叶间隙望见崖壁上有水流喷涌,汇成瀑布飞流直下。 水面忽然浮出大片大片的木兰花瓣,好像是从更远的山涧深处漂来,尤似铺于水上的一匹长长素纨。 “喜欢吗?”他温暖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回头看着他:“干嘛把花朵都摘了?漂下去还让不让下游的人家浣衣了?” 他笑笑:“没有摘,每年晚木兰盛开的时节,黄昏时这里都会起风,从山涧深处慢慢吹过来,逐落花瓣,从不失约。” “每年?你如何知道?” 他笑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从身后圈紧她道:“风来了。”话音刚落,螓首蓬飞,额前有春风过尽的寒意和清爽。夹岸的万木齐齐摇动,大朵大朵的木兰从枝头凋落,香馥袭人,像一群白色的阔翼蝴蝶,比寒冬腊月里的鹅毛大雪更壮观。敷在水面,打着旋儿,向他们漂来…… …… 王楷被送了回去,苏醒时,药力已经消退,王楷却对之前发生的事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和那颜家二姑娘坐在亭上,她在为自己弹着琵琶,后面的记不清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醒来时已然身在家中,还看见了江洲。王楷欣喜,连忙起身逢迎道:“公子洲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江洲盯着他打量了一眼,问道:“还记不记得昏迷之前你身在哪里?做了什么事?” 王楷垂眸,快速转动眼珠子,仔细思量,决定坦白,诚恳告诉江洲:“实不相瞒,在下与那颜家二姑娘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就和她约定去了郊外一亭中见面,后来在下应该是喝多了,被颜二姑娘送回来了,公子洲问起这些,是不是在那时找在下有要事相商?” “两情相悦?呵呵,好一个情难自禁。”江洲皮笑肉不笑,不动声色道:“不错,是郡王要找你,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一会儿会有人来通知你,你跟他去就是了。” 王楷喜道:“谢公子洲。” 江洲笑笑,快速离去。径直找到刘恪,问他:“府中幕僚都是可以随意出入王府的吗?” 刘恪见他行色匆匆,疑惑地看着他,答:“当然不是,有些人没有令牌就不能随意出入。” “那就是仍有一些人,这些人得了令,可以随意出入?” 刘恪点头:“你想说什么?” “你就不怕那些幕僚跟王府内眷混在一起,你侍妾那么多,说不定有天哪个就跟幕僚好上了,给你戴绿帽子。” 刘恪威严道:“谁有这个胆子?” 江洲道:“眼下有人就有。” “谁?” 江洲不急着回答,说道:“对于某些色胆包天的幕僚,如果实在爱惜他的才华不忍杀掉,又想让他随意出入王府,不如,先阉了他。” “阉了?”刘恪惑道,“这恐怕不太好,断了子孙根可是男儿的奇耻大辱。” 江洲鼻子里哼了哼:“那个叫王楷的,现在在觊觎她。如果你不忍下令,那我就来假传旨意了,我不是来提议的,只是来跟你说一声。” “她?”刘恪立刻明白了,“来人。” 听江洲说一会儿郡王会派人来传召他,王楷激动不已,早就理好了衣冠坐在家中待刘恪传召。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刘恪的近侍。 年迈的近侍躬身近前道:“郡王有令,宣王幕僚即刻入王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