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大喊救命。 胆敢说自己混账?他嘴角挂出一丝嘲讽的笑,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也没有再捂住她的嘴,就这么盯着她,任她喊,仍然死死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 她的嗓子很快就喊哑了。 “还没喊累?我的耳朵都听累了。”他笑,“怎么没人来?”说罢,坐起身来,要去解她衣服。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我是江洲的女人!你敢动我?”没办法,只好说出江洲来压他! “呵——”他止住解衣的动作,想想江洲都不近女色,笑道:“姑娘,你脸皮也太厚了些,想自荐枕席,别找错了人!” “无耻!下流!……” 一边挣扎,她一边用哑了的嗓子对他吐出喋喋不休的秽语。 左耳进、右耳出,他却是无动于衷,继续解她衣服,快看到一些春光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她姐姐的呼唤:“青鱼?青鱼?你在哪儿啊?” “姐姐!” 他方松了手,坐起身来下床。 听见姐姐的呼喊越来越近,颜倾慌慌张张地掩好衣服,迅速擦掉眼泪,刚坐到床沿上就看见姐姐进来了。 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又看看站在一边的男人,青鲤疑惑地询问颜倾:“你怎么坐在人家床上?” 说罢又将目光移去旁边的男人身上打量。男人不说话,站在一边,偶尔瞥她妹妹一眼,又把脑袋别过去。 咬着唇,憋着泪,颜倾飞快地跑到青鲤跟前,拉起她的胳膊低头道:“姐姐,我们回去罢。” 离去之前,青鲤又看了那男人一眼…… —— “小鱼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 颜倾拿开青鲤抚她头发的手,不想说话。 想了想之前进去时看见的一幕,青鲤又道:“刚才我听到你在大喊救命,就出来找你,循着声音去了他的房里。进去后却看见你坐在他的床上。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犹豫了一下,颜倾不想生事,也不想让姐姐担心,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只垂下脑袋,保持沉默。 青鲤起了身子,拿来木梳子去了她身边拾起她凌乱的头发轻轻梳了起来:“看妹妹委屈的样子,肯定是了。”她一壁为她梳头,一壁思虑,慢慢顿下手里的动作:“妹妹这些天先远离他,跟我呆在一起,我想他应该不会胡来。” 颜倾点点头,想想刚才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方才,情急之下,她对他说出了江洲,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明明认识他的,却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妹妹?”见她若有所思,青鲤唤了她一声。 “啊?”颜倾收回游走的思绪,问:“姐姐想说什么?” ……我看啊,二丫头将来也是个可怜的命。寻不到好人家。想了想姑母曾经说过的话,青鲤执了颜倾的手道:“我瞧着,他似乎大有来路,人也生的不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底细,若是个可靠的人,又真心对待妹妹的话,妹妹也不妨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 …… 自上次事后,她整日与她姐姐呆在一处,再也不敢出去。他也没再去打扰她,大概是知道她在躲着他的,偶尔会托她姐姐给她送去一些东西。数十日过去,船只终于在淮南靠了岸,他才在她们下船的这天与她再次谋了面。 送她们姐妹下了船只,他一边与青鲤说着告别的话,一边去打量躲他躲得远远的她,而她像是被他那日的举动吓坏了,一直背对着不敢面对他。她姐姐过去掰过她的身子,让她与他告别,她直摇首,死活不肯。一不留意对上他的目光,她立马怯生生地收回去。 他有些失望,掏出一块令牌交给青鲤道:“劳烦替我转交给她。”说罢再次望了她一眼,转身登船。立在甲板上,他却迟迟没有入舱,目送她们消失,才命人摇橹,离开了淮南这片青山绿水。 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感,只可惜,山有木兮木有枝,他想起她追问江洲的情景,不由嫉妒起了江洲。 不过,他哪里会轻易放弃,一直以来,他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