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颜倾知道挽回局面的希望很渺茫,因为无论是王隶还是阿爹,他们的意志从来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有过半分的动摇。 就在她非常苦恼的时候,王隶来找她了。王隶一开口先就那日的表现跟她道歉,随后又坦白地跟她说:“我和你姐姐早见过面的。去年,在你们颜家商铺,她当时站在柜台前,覆着面纱,她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她,与我讲了几句话后,我便对她倾心了,归去后朝思暮想,不能遗忘,郑重思虑后才决定亲自来你家提亲的,你可以理解为我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吧。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讨厌我,不让我娶你姐姐,我还帮了你跟江洲呢!”王隶瞅了面无表情的她一眼,又说:“我早看出你想坏我的好事,就让江洲去缠着你,不料,你俩却好上了,还不谢我这个未来姐夫?” 颜倾木然地哦了一声,又失落地说道:“那我求你以后好好待她,对她宽容一些,要想办法取得她的真心,不要再去青楼了。” 王隶一声叹息:“还用你教!我真是替江洲不值,怎么看上你这个诡计多端的臭丫头?” 颜倾狠狠瞪了他一眼,王隶又笑道:“我哪里会去青楼?上次是故意的,不是为了满足小公子你的欲望吗?小公子你又不懂取悦女人,那我就教教你喽!” “呵呵——”颜倾冷笑了一声,你懂取悦女人?你要懂得,前世的姐姐就不会跟王楷好上了。想起王楷的阴险,颜倾又开始思索,姐姐回来后,一定要告诫姐姐以后嫁过去务必远离王楷。又忍不住想提醒王隶,便问道:“你有个堂弟,叫王楷是吧?” 王隶瞄她一眼,问道:“怎么,你见过?” “见过,你以后得提防他,他不是个善茬儿。”这样提醒,还不够厉害,颜倾灵机一动,对王隶道:“他前段日子不知为什么跑到淮南来了,还撞见了我和我姐姐,他当时啊,看我姐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看得出来,他跟你一样,都在觊觎我姐姐呢!” 话一说完,王隶忽然神色郑重地盯着她看,把她盯得毛骨悚然:“怎么,你不信?” 王隶一笑:“看来江洲的眼光还不错。” 物定情 王隶下了聘礼,姐姐的婚姻大事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王隶人还不错,只要姐姐日后远离王楷,,好好跟着王隶过日子应该就不会酿成前世的恶果吧。颜倾枕着胳膊平躺在床上,想了想姐姐的事,又翻了个身,对着窗户侧躺,聚精会神地望起窗外圆圆的月亮。 习习的夜风吹了进来,轻轻撩了一下她的纱帐,她坐起身来,拂开纱帐,去了妆镜台前,打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匣子。她握住钥匙想了想,踌躇着,叮啷一声打开了那把精致的小锁。木匣子内部裱着素白滑软的锦缎子,安静地躺着一块人|皮面具。 她饶有兴味地想着: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脸上没了胎记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越想越兴奋,忍不住把那块面具拿了起来,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对着铜镜开始试戴。 镜中的影像模模糊糊,看不太清,她又点亮了一支灯烛。烛光同月光交相辉映,她看见前世刚刚易容之后那张无暇的脸,窗外的树杈间忽然响起一声清长的乌啼,那栖息的鸟似乎被什么响动所惊扰,扑扑棱棱地鼓着翅膀拍打着树枝飞远了。 颜倾有些惊恐,外面似乎有动静,慌慌张张地把面具撕下来,吹熄了烛火,紧攥着人|皮面具爬上了床。她闭目假寐,悄悄眯出一条缝隙来盯着窗口。盯了半晌,外面好像又安静了,窗口只有藤蔓婆娑的影子在柔和的月光里静静地摇曳。她继续等待,慢慢地,她看见窗棱上映出了一个人影,她屏住呼吸,等那人出来,直到那人修长的身影完全出现在窗子里的时候,她才把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给吞了下去。 她按了按胸口,坐起身来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江洲分开藤蔓在她窗前立定,扬唇微笑,朝她招了招手,嘴唇动了动,悄声说了句什么。她从他的唇形辨出他说的是“过来”。 她赶紧把面具藏在枕头底下,撩开纱帐,还没穿鞋就跑了过去。“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刚才吓死我了。” “就是晚上才没人看见。”江洲说着,抬手抚摸起她垂在肩上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