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主子:“姑娘,你将来要嫁的人可是我们上回在莲花观里遇见的那位王公子?” 青鲤摇摇头:“我也不知,阜阳的王氏一族有好几个年轻的公子。我也不知道阿爹要将我许给谁?” 妙儿宽慰道:“小姐别担心了,我看上回我们遇见的那位王公子彬彬有礼,是一位正人君子呢!我想,他们王氏家族的子弟应该都不错吧!而且,陈姨娘说得对,阜阳王氏还是士族。” “哼——”颜倾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脑中浮现出王楷道貌岸然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妙儿,看人也别光看外表!你怎么知道那王公子是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话可别说得这么早,未来夫君?这事成不成还没定下来呢!” 妙儿发觉颜倾的神色怪怪的,青鲤也觉得她好像非常不赞成她的婚姻大事。而琥珀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被青鲤抽了一鞭子后,连插话的胆子都没有了。 陈氏的通知传达的第二日,颜氏姐妹就要动身去姑母家了。颜倾的姑母不住在淮南,但与淮南很近。乘马车行驶半天就能抵达。 坐在马车里,颜氏姐妹都没有说话,青鲤在想着自己的婚姻大事,颜倾则在替她想着婚姻大事。两个丫头也会察言观色,都没有说话。 一路冥思苦想,颜倾并没有想到帮助姐姐的好方法,心中一直焦虑不安。舟车劳顿地去了姑母家,晚上也睡不着觉。其间,琥珀跟她谈过赵姨娘的事,颜倾已经顾不上了。阿爹在家,赵姨娘也不会露什么马脚的。不过,经琥珀一提赵姨娘,颜倾忽然就想起陈氏的话,她说是赵氏提议她随姐姐一起的。看来,那晚,赵姨娘是有些怀疑自己了,想把自己支开,以免自己跟阿爹告状,不过,她也不蠢,不拿证据就去揭发赵氏,只会让她反咬她一口。 今晚阿爹就回到家了。她不知道王隶为什么会去她家小住,也不知道他一个晚辈为什么可以不遣媒人而是亲自跟阿爹谈论。她想了很多,就是想不出办法来,时间拖得越久就越不利扭转局面了。 两个丫头睡在隔间,早就酣眠了。跟姐姐睡在同一间房里,颜倾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对面榻上的姐姐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到了第二日,颜倾无意间听到姑母跟姐姐谈话。姑母在夸赞姐姐生得漂亮,她知道姐姐此行是为避嫌,又对姐姐这门亲事赞不绝口,说那阜阳王氏是高贵的士族,一个庶族的女儿能嫁去士族,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周围的人好像都是中意这门亲事的,青鲤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面带笑意地应和着姑母。 姑母又道:“唉——可惜,二丫头脸上有胎记,将来怎么也不可能觅得个比你更好的人家。美貌是女儿的资本啊!我们这的一个姑娘跟二丫头差不多,也是脸上生了一块胎记,媒人去男方家把她的相貌一说,人家立刻就不答应了,嫌弃她丑,那姑娘快二十岁了才嫁了个下等的人家,去了夫家,人也嫌弃她丑陋,整天毒打她……唉……我看,二丫头将来也是个可怜的命。” 闻言,青鲤十分伤感,忙对姑母道:“这话姑母可千万不要在我妹妹面前讲。” 姑母笑道:“我怎么会跟她讲,我就跟你说说。” 颜倾听了,并没有丝毫不快,相反,她的脑子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想:王隶要娶姐姐也许是听闻了她的美貌才动心的。 她在脑海中把王隶的形象回忆了一遍。王隶此人,心胸比王楷坦直得多,有些心直口快,缺点就是好色花心、易冲动发怒。 前世,江洲与他的交情好像还不错,颜倾相信江洲交友的眼光,王隶此人应该也是有诸多优点的。她不知道王隶喜不喜欢姐姐,但她知道姐姐后来喜欢王楷,跟王隶在一起,姐姐并不幸福;她不知道姐姐前世是怎么跟王楷那种人走到一起的;她不知道前世的王楷是不是真心对她姐姐;她也不知道,在她死后,姐姐的命运是什么,王楷有没有好好地待她。但王楷已经娶妻,与姐姐是叔嫂关系,即使在一起,外人的非议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