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召集到一起,问其中两个丫头:“被人拉帮结派地欺负是什么感觉?” 那两个丫头不说话,颜倾又问剩下的两个丫头:“你们为什么要合起伙来出卖朋友呢?因为自私吗?”两人同不说话。 “你们当初就是一起拉帮结派地欺负琥珀的,而琥珀都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合起伙来欺负她呢?因为她好欺负,因为我好欺负,因为你们自私。” 几个丫头都低垂着头,不说话,颜倾又道:“此事都过去了,我将不再追究,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拉帮结派地去欺负人了,下去吧。” 此后,喂猪惩罚的事件一直被颜家的下人津津乐道。且自那次事件之后,颜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颜家二姑娘颜青鱼突然“开窍”了,不软弱了,还有脾气了,会反抗了,讲话口齿也伶俐了不少。 所以,一些人站在颜青鱼的立场上思考,认为:那次落水对颜青鱼来说真是落得好啊! 而赵氏却在心里暗暗自责,颜青鱼落水后怎么没死呢!早知道她死不了还开了窍,就不把她丢进池子里去了,真是浪费她人力物力财力! —— 入夏时节最容易使人心浮气躁,偏偏那个熏风还热乎乎地吹呀吹呀的,越吹越撩的人发燥。 颜倾半夜里被热醒了,额头、鼻尖儿、脖子里、背上全是黏乎乎的汗。看外头的夜色,大约已过了子时吧!不忍吵醒隔间熟睡的琥珀,颜倾轻手轻脚走过去推门,准备自己去弄点水回来擦擦身子。孰料,一出门,一个影子快速地从她视线里晃过去了,那影子跟鬼魅似的,一闪过墙壁就不见了。 颜倾给吓坏了,拍拍胸脯,匆匆退回屋里爬到床上,依然心有余悸。刚才是人是鬼啊!难道,是家里入了贼?不过,那影子是向墙外去的,就算是贼,也早偷完了东西,跑了!颜倾不敢再出去,只好忍着燥热躺下来,蟋蟀在窗外的草丛里此起彼伏地唧唧叫着,青蛙在不远处呱呱呱个不停。颜倾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直到鸡鸣时分,才朦朦胧胧地好像入睡了。 不消一个时辰,琥珀过来伺候洗漱,见颜倾睡得正香,不忍打扰,又见窗子紧闭,这么热的天可怎么受得了,于是走过去开了窗。 一阵聒噪的蝉鸣声很快飘入室内,颜倾又被吵醒。再这样叫下去午觉也要被搅了。颜倾心烦意乱撩开纱帐下榻:“琥珀!” “哎——”琥珀闻声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姑娘,您醒了,我去给您端水。” “等一等。”颜倾挥挥手,“你去给我拿个网兜来,要带个长长的木竿子的那种。” 琥珀抓耳挠腮地想了又想,疑问道:“姑娘,您说的是像捕蝉网那样的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捕蝉网!” “好勒。” 琥珀什么也没问,很快就拿了一根捕蝉网回来了。颜倾抗在肩上,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在附近找到一棵蝉栖的树,把竿子伸过去一阵捣鼓,很快就捕到了一只。颜倾兴奋地取下来交给琥珀,擦擦汗准备回去。 琥珀用匣子装了蝉,站在一边看着颜倾道:“姑娘,你只抓走了这一只有什么用啊,附近还有很多只呢!抓走了,过不了多久,还会有蝉从其他树上飞过来的。” 颜倾想一想,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一一也捉不完,这样捕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这么热的天气!颜倾把竿子往边上一撂,“回去!” 日头已上三竿,人的皮肤也在日光下渐渐灼热起来,颜倾转了个方向,想借道树荫下行走,绕过秋千索,不料一下子撞上了陈氏的丫头,陈氏的丫头每日趁着早晨凉快那阵儿去拔草,连着拔了好几天终于在今日拔完了草,刚净了手走在回去的路上,也没有想到会撞上颜倾。 见她十个指甲都染上了草绿,颜倾心知她还算听话,做的应该也挺认真的。 陈氏的丫头呆住,连个招呼都不想打,急忙一转跑去了假山后面,又蹭蹭越过去上了回廊,吁吁直喘着气儿,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颜倾愣了一下,继续走,没走多远,又撞见了春绯,春绯的屁股已经不疼了,走路也正常起来了,正慢悠悠地提着食盒子跟另一个丫头有说有笑的聊着,见了颜倾整张脸立刻拉了下来,又不敢表露,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春绯。”颜倾远远地唤了一声。 春绯浑身一僵,急忙说道:“哎呀,二姑娘,我这正赶着给我们主子送早膳呢!我先走啦!”说完,一溜烟儿地不见了。 “我是鬼吗?怎么见了我就躲?”颜倾很是郁闷,前世的时候,这些丫头可不怕自己,还明目张胆地不给自己好脸色,甚至会说一些讥讽的话语,更不拿自己的话当一回事儿。问了琥珀才知道,目前,颜家没有人敢嫌弃她丑了,很多人甚至都不敢瞧她一眼,尤其是在她接二连三地治服了几个厉害的丫头之后。 颜倾觉得这样又似乎不太妥,大家是不是把对她的看法拔得太高了呢!往后,一提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