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斥道:“蠢货!说不出人话就给我装哑巴!” 那丫头委屈不堪,打死也不敢顶撞赵氏,噤若寒蝉。 赵氏又训斥她说:“颜青鱼是她自己失足落水的!关我什么事!”言罢瞪她一眼,又责骂道:“你这个蠢货!今天若不是你插话让她抓住了把柄她能把你怎么样,至于借了你来羞辱我?你把我的颜面都丢尽了!以后少动你那说不出人话的嘴皮子!滚出去!” 赵氏的丫头立马一瘸一拐地奔出去了,躲在墙角默默抹起泪水。 房里,青鲤与颜倾相视而笑。 “姐姐,我今日可算是出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口恶气!” 青鲤摇摇头,又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 颜倾拉过她的手撒娇道:“我就知道姐姐今天一定会向着我,姐姐,我以后不会叫她们任意欺负了。” 青鲤点点头:“适当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也是好的,至少那些下人以后不敢随意欺负你了,一个主子总要有些主子的威严,总不能叫下人欺负到头上去了。”青鲤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帮她理了理碎发,叮嘱道:“以后也别太针对陈赵两位姨娘了,她们也是主子,得给她们留一些颜面,凡事别太过,否则,会招恨的,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嗯,我有分寸的,姐姐。”颜倾笑吟吟地说。 房门被人急匆匆地推开,琥珀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掩不住喜悦的神色,却不妨青鲤也在这里,琥珀愣了一下,忙收住一些浮夸的喜悦表情。 青鲤皱了一下眉头,严肃责道:“琥珀,怎么冒冒失失的,进来不先敲敲门!教给你的规矩都去了哪儿了?” 琥珀抿紧了唇,准备退出门外重新敲门进来。青鲤又制止道:“进来就进来了,过来吧,好好照顾二姑娘,我先回去了。” “是。”琥珀毕恭毕敬地送着青鲤出门,待青鲤走远,忙高兴地蹦到颜倾身侧,欢快说道:“姑娘姑娘,你今日真是太厉害了!”说时,掩不住眸子里神气的颜色。 颜倾笑笑,拉过她的手问:“赵姨娘回去之后是不是特别生气?” “是呢!回去之后又砸东西又责打下人的,那个被姑娘教训过的丫头春绯不知怎的,回去后又得罪了赵姨娘,被赵姨娘赶了出来,还捂着脸躲到墙角呜呜哭泣呢!真是活该!”琥珀得意地说。 “哦?”颜倾想了想,对琥珀招了招手。琥珀喜滋滋地过去,颜倾附在她耳边对她说了一些悄悄话。 琥珀扫了兴:“为什么呀?” “别问为什么,你照着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哎。”琥珀转身出门。 琥珀走过去的时候,赵氏的丫头春绯还蹲在墙角抹泪。琥珀上前一步,突然拍其肩膀,把人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春绯立刻收住眼泪,不屑地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儿:“你是来看笑话的?” 琥珀道:“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哼!”春绯鼻子里哼了哼,“你会有这么好心?前几个时辰还跟个狗腿似的屁颠屁颠地跑去替你家主子拿棍棒!无耻!帮凶!说你是她的一条狗怎么了?说错了么?”春绯一口气说完,嫌数落得不够狠,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主子打得什么主意,打了人又想来收买人心是吧!果真是什么样的贱主子养出什么样的贱狗!” 琥珀心里忍着,面上依然平静道:“那好吧,既然你不识好人心,那我就回去告诉我们主子说你根本没有半点悔改的态度。”说完便转身往前迈步,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回来!” 琥珀笑着转身,问道:“悔改了吗?” 春绯无奈:“你能别这么狗腿行吗?什么事都要向着主子,主子有什么好的!做下人的还不是要天天看她们脸色!” 琥珀点点头,鼓了鼓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是的呢!我也是天天看着我们主子的脸色行事!她有时候特别可恶。我偶尔起得晚了,延误了为她梳妆,她就罚我去给她浇半个月的花,还不能给她浇死!有一回,我给她浇死了,她竟然罚我种出一盆一模一样的花来,我种的出来么我?” 春绯不屑地嗤笑道:“这也算罚?你是没见过——”脸色一僵,又不说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