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本来是天之骄女,总督千金,却跟一个下人私通,明明自己错了,却一味怨憎别人,落到如今的地步,你谁也怨不着,就该怨你自己不知自尊自爱,外貌的美丑算什么,你的心比你这张脸丑一万倍不止,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做过的事儿,好好悔过自省,以求有一个平顺安康的来生。”说完这些,岳锦堂也再不停留,自己也算尽了最后一点儿心。 从牢里出来,正要上轿,牢头跑了出来:“郡王殿下,上官瑶碰死了。” 岳锦堂点点头,到底她还有一丝丝廉耻之心,死了倒也干净。 不说岳锦堂叹息,且说嘉慕从牢里出来一路都阴沉着脸,一想到上官瑶这女人,就从心里堵得慌,这么轻易饶过她还罢了,偏偏岳锦堂还求自己来见她一面,分外膈应。 进了府,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皱了皱眉,仿佛看了那女人一眼,浑身都带上了晦气,便先去了书房沐浴,换了衣裳出来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进院就瞧见灯下做针线的安然,心里顿觉一暖,若说他媳妇儿手笨,大概全大燕的人都不信,这丫头能做出最极致的佳肴美味,却不善做针线。 就看窗子上映出来的剪影,都能瞧得出,很有些笨拙,不过却极认真,安嘉慕反倒喜欢他媳妇儿这难得的笨拙,让他觉得异常温馨。 仿佛察觉他回来了,窗子上的剪影消失了,安嘉慕怕他媳妇儿出来着凉,毕竟秋夜风寒,忙紧走几步进了屋。 安然已经到了外间来,上下打量他一遭:“大晚上的跑哪儿去?” 安嘉慕笑道:“没去哪儿,就是岳锦堂有些事儿。”揽着她进了屋。“ 安嘉慕不想提起上官瑶,那个女人跟他们夫妻一点儿干系都没有,瞧见旁边笸箩里的小衣裳,拿了起来,是件小褂儿,细棉布的料子并不多稀罕,但柔软舒适,针脚也不是太细密,却仍看得出一针一线认真缝起来的。 知道是给儿子做的,猛然有些不平衡起来,不满的道:“就知道疼那小子,连为夫都不管了。” 安然扑哧一声乐了:“我的针线你是知道的,你若不嫌弃,让我给你做有什么难的。” 安嘉慕把她抱在怀里:“只要是我媳妇儿做的,我稀罕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说着,手开始有些不老实。 安然脸一红,忙抓住他作乱的手:“不许闹,跟你说件正事儿。” 安嘉慕吃吃笑了两声:“咱们夫妻之间,这就是最正经的事儿了。” 安然推开他坐到对面:“嘉树跟武将军走了?” 说起这个,嘉慕皱了皱眉,不怎么爽快的道:“这小子才回来几天啊,屁,股还没捂热乎呢,又跟着他师兄跑了,对了,你不说嘉树有喜欢的人,是谁?” 安然看了他良久:“我说给你,成,但你得答应我不许恼。” “嘉树能成家立业,我这当大哥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恼什么?”见自己媳妇儿的脸色不对头,想了想:“莫非嘉树喜欢的人是有夫之妇?” 安然摇摇头:“嘉树年纪也不小了,怎会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安嘉慕:“莫非是喜欢上府里的丫头,不对啊,咱们府里如今没几个年轻丫头啊,再说,他也不常在府里。” 安然歪歪头,提了句别的:“听说那些南戏班子里有好多唱小旦的都是男的,是不是?” 安嘉慕愣了愣,不明白她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是有几个。” 安然:“听说好些男人都喜欢这些人。” 安嘉慕猛然敲响了警钟,心说,他媳妇儿不是要跟自己算旧账吧,不禁道:“那个,媳妇儿,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对不对?” 安然虽早有心理准备,这会儿他间接的承认,心里头也真有些别扭:“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跟那些小戏子……” 安然话没说完,安嘉慕便急急的道:“我可没跟那些小戏子如何,虽说扮相好,也是男的,也就听听戏吃吃酒,没别的。” 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