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拜韩子章为师的时候,是为了在厨行站住脚,而韩子章是看重了他的厨艺,算彼此利用,却到底成了师徒,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厨行里最讲师门传承,顾永成这样的品行,才是一位真正的厨子。 安然想了想,跟岳锦堂道:“郡王殿下能不能帮安然个忙?” 岳锦堂:“跟我还客气什么?” 安然点:“顾永成是安记厨艺学院要礼聘的先生,请郡王殿下帮安然递个话儿,给主审此案的官员,说明此事,请他网开一面。” 岳锦堂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只不过,如今韩子章疯疯癫癫的,顾永成若来冀州,韩子章也必然会来。” 安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起来:“事过境迁,我跟韩子章之间也并无深仇大恨,韩子章只是被名利所惑,才做出这么多事来,更何况,如今已忘却前尘,成了一个疯癫之人,何必再追究过去的事儿,说到底,他也厨行里的人。” 岳锦堂不禁叹道:“你倒是豁达,得了,既然你都不计较,本王更没资格计较了。” 吃了晌午饭,安然去歇午觉,肚子了多了个孩子,便有些耗费精神,每天一过晌午,就困的睁不开眼了,岳锦堂也识趣,跟安嘉慕去书房说话儿不提。 且说周家,周和家去之后,让他娘指着鼻子好一顿数落,本来就郁闷的不行,回来,焦杏儿一听他连安府的大门都没进去,更别提收拾陈氏了,哪能干休,不顾刚掉了孩子,又哭又闹的问周和昨儿答应了自己什么:“明明说好休了陈氏,如今孩子没了,你就要反悔不成……” 把周和闹的烦了:“你倒是闹什么,孩子没了,干陈氏什么事儿,你想当大老婆,早干什么去了,别拿好听的话儿哄我,谁不知道你焦杏儿心高,贪着进安府给大老爷当妾呢,可惜,大老爷有了我干妹子,瞧不上你,还恼了你,才责令你爹娘把你嫁出去,这些事儿当谁不知呢,是你自己先不乐意的,如今给我做了小,也是你命该如此,若怨也只能怨你自己,没有当大老婆的命。” 周和一番话说的焦杏儿心里不免虚了起来,想起之前袁老二怎么待自己,再想想,在周家的日子,实在是一天一地,自己可不能丢了这样的日子。 虽说这一回不能把陈氏怎么着,不还有以后呢吗,陈氏横是不能一辈子在安府躲着,早晚得回来,等她回来,自己再想个法子除了她也就是了。 如今得把周和笼住才是,公婆可不待见自己,周和的哥嫂对自己更是瞧不上,若是周和也不跟自己一条心,那自己在周家哪有好日子、 想到,此收敛的性子,做出一副委屈姿态:“我不过是因孩子没了,心里难受罢了,你不怜惜,怎还说这样生分戳心窝子的话,我知你如今烦了我,若果真如此,我也不碍你的眼,索性明儿收拾了好回娘家去,一拍两散倒也干净。”说着抽抽搭搭的可怜非常。 周和本来就稀罕她的模样儿,如今一见她小脸蜡黄,头发蓬乱,虽不如往日齐整,却更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心里忽悠一下软了,哪还顾得上生气,凑过去搂着她亲了亲嘴:“都是我的错,你如今刚掉了孩子,身子弱,可气不得,当好好养着才是,我知你的心,你放心,等陈氏家来,我绝不轻饶了她。” 说了无数好话儿才把焦杏儿哄好了,两人碍着身子蹭来蹭去,不免起了别的心思,周和虽混,却也知此时不能干事儿,刚要离开,不想却给焦杏儿抓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周和顿时心痒痒了气来,哪还顾得刚没了孩子,由着焦杏儿伺候自己…… 好歹嫁到了周家,便瞧在焦大娘的份上,也不能太过分,更何况,焦杏儿的孩子刚没了,陈氏又不再,焦杏儿躺在炕上,便不躺着,指望焦杏儿做饭也不可能。 柳大娘便叫周泰媳妇儿把饭菜端了过去,还特意熬了小米粥给焦杏儿补身子。谁知不大会儿,周泰媳妇儿又把饭原封不动的端了回来。 柳大娘:“你怎又端了回来?” 周泰媳妇儿满脸通红:“娘还是您去吧,俺去不合适。” 柳大娘心里纳闷,知道周泰媳妇儿是个稳妥的,既如此,定是有事儿,便自己把饭端了过去,这刚到了窗户根儿底下就听见里头的动静,饶是柳大娘一张老脸都给臊的够呛,心里也不免怒了起来,这焦杏儿真亏是良家里出来的,这做派简直比窑子里姐儿还下贱。这昨儿刚掉了孩子,也不说顾念自己身子,今儿就勾男人,真不知这些下作的手段,是从哪儿学来的? 大声咳嗽了一声,叫了声周和,半天周和才跑了出来,裤子还系的七扭八歪, 把柳大娘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把手里的食盒子往他怀里一塞:“我瞧焦杏儿的身子无碍了,以后的饭你们自己瞧着张罗吧。”撂下话扭头走了,连进屋瞧焦杏儿一眼都嫌膈应的慌。 焦杏儿却不在意,在她看来,只要把男人死死拽在手里,就有好日子,管他别人怎么想呢,而,焦杏儿之所以会这么多手段,一个是天生的浪,荡,货,再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