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义深深看了安然一眼,这丫头还真不一般,不过几句话就把这些厨子的心拧在了一起,恐怕此刻,这些厨子的心都是向着这丫头的。 王品荣一见风头让安然抢了去,哪里甘心,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安然挑眉看向他:“这位想必是王大厨了,王大厨若是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做什么还当厨子,念书考状元不就得了。” “你这丫头不是废话吗,爷要是能考上状元,还当什么厨子啊。” 安然眨了眨眼:“王大厨这话安然倒是听出来了,是因为考不上状元才当厨子的,这么说,王大厨是瞧不起厨子这个行当了。” 王品荣一愣,方回过味儿来,自己可是厨子,且如今当着江南厨行里众多同行,说瞧不起厨子,不就等于瞧不起自己吗,忙改口:“爷,爷什么时候瞧不上厨子了,爷就是说这个理儿。” “什么理儿?还不就是看不起厨子,看不起你当什么厨子啊,口是心非,不是东西,赶紧滚出厨行的好……” 七嘴八舌也不知谁说的,可就是一会儿蹦出来一句,把王品荣气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抬手指着安然:“你这丫头倒真是伶牙俐齿,一会儿输给爷,看你还说什么,你是厨行里的后辈,我也不欺负你,你不是郑老头的徒弟吗,咱们就比你们南菜,脆皮鸡如何?” 哄……周围看热闹的被他的无耻程度,弄得哄笑了起来。 岳锦堂摇了摇扇子:“我说王品荣,你还真好意思啊,本来在齐州看你师侄儿崔庆跟这丫头比试的时候,我还纳闷呢,好歹也是堂堂御厨的徒弟,就算自己豁的出去,怎么也得顾念顾念自己师傅的脸面不是,却那无耻程度,真让本王开了眼,如今瞧见王大厨才知道,闹半天,这是贵师门的传统,一脉相承啊 ,谁不知道脆皮鸡是你王大厨的拿手绝活儿,这便宜占尽了就别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儿来了,本王瞧着都替你臊得慌。” 岳锦堂这几句话可是够狠,把王品荣的面子一下都扫到了地上,王品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非常。 上官义咳嗽了一声,替他解围:“既是厨艺比赛就别打嘴架了,两位一南一北两位大厨,同台较量厨艺,我等也正好开开眼。”说着,跟明月先生寒暄两句落了坐,。 王品荣狠狠瞪了一眼安然,看向崔福:“崔东家,咱们之前可是立下了赌约,若此次比试你松月楼输了,这店面可就是在下的了,虽说没立字据,可郡王殿下,总督大人,明月先生知府大人今儿都在,可容不得你反悔。” 崔福咬了咬牙:“自然不会反悔。” 却听安然道:“且慢,这赌约难不成是一头的,赢了是以松月楼做赌,安然倒要问问王大厨,若你输了,又该如何?” “就是,你输了又该如何?” 崔福这会儿方才回过味儿来,因之前王品荣太过霸道,直接扔下挑战书就走了,自己也觉取胜无望,倒是没想过这赌注该双方的,哪有就赌他松月楼的道理。 王品荣还没说什么,他后头的徒弟刘易财先开口了:“我师傅就是个厨子,比不得您崔东家有松月楼这样的产业,输了还能怎么着,大不了把我师傅住的那个小院赔给崔东家,也就是了。” 崔福鼻子差点儿气歪了,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王品荣住的那个小院,满打满算也值不了几百两银子,跟他的松月楼怎么比啊,不禁看了安然一眼。 安然的目光却落在刘易财身上,如果自己没看错,那天做鱼脍的时候,就是他,这双阴沉猥琐的眼睛,她不会看错,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狗子也不是善茬儿,哪能吃这个亏,听见刘易财的话不禁乐了:“怪不得王爷说你们师门这无耻一脉相承呢,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掺假啊,拿你师傅的破院子跟崔东家的松月楼对赌,你想的美,就你师傅那个破院子,给人崔东家当粪池子,都嫌磕碜呢。” 刘易财也不当回事,两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师傅就这点儿家当,砸锅卖铁都当了赌注,你们还不满意,那就没辙了。” 狗子嘿嘿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没有家产不是还有人吗,当日,我师傅在齐州跟崔庆比试的时候,赌的是头发,看看你师傅身上,哪儿富余了,压了做赌就是,反正你们必输无疑。” 噗……岳锦堂一口茶都喷了出来,瞥了狗子一眼,这小子倒是好大的口气。 王品荣自然不会把狗子的话当回事,比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