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能创新而关张,才是莫大的损失,其实,也不止厨行,所有的老字号,都应该好好的经营,让后代子孙了解先祖们的聪明与智慧,并在这些老手艺的基础上创新,只有如此,才会赋予这些老字号,老行当,老手艺于生命力,让我们老祖宗的智慧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一个人捏着绝活有什么用,带进棺材,再好的手艺也没用了。” 梅大定定看了她许久,在她手上写:“你想做什么?” 安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想尽我所能,就像上次跟你说的,如果可能,我不想开馆子,想开一个专门教做菜的学院,或者,不止做菜,还有别的,所有的手艺绝活儿都值得好好传承下去,这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 说着,看向梅大:“梅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胡思乱想呢?” 梅大摇摇头,在旁边的白纸上写了几个字:“你是厨行的救星。” 安然笑了:“什么救星啊,说的我多伟大一样,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之前只想把我们安家的食单补充完整,增长见识,学习厨艺,这一出来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太狭隘了,我想的只是一个安家,师傅想的却是天下厨行,甚至于子孙万代,师傅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厨,安然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 梅大拉过她的手轻轻写了几个字:“等你的烹饪学校开了,天下厨行和睦共处之后,你会做什么?” 安然愣了愣,做什么?模糊记得在冀州别院的时候跟安嘉慕讨论过这个问题,不禁开口道:“或许,到时候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一个私房菜馆,就叫安记,然后,在哪里终老也是件不错的事。” 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到时候有梅大这样一人,在自己身边就更好了,他劈柴,自己做菜,春天的早上可以拉着手去野外散步,顺便找些新鲜的食材,炎炎昔日在葡萄架下乘凉说话儿,秋天坐在院子里晒晒暖暖的秋阳,冬天落雪的时候,就窝在屋子里的炕头上…… 一想到屋里的炕头,安然忍不住脸一红,心里暗骂自己,就这么饥渴吗,想都能想到那种事儿上去…… 不禁瞄了眼梅大,却发现他的目光正望着自己,漆黑的眸底跳跃着几点星火,即便只几点星火却让安然觉得,仿佛下一刻便可燎原,暧昧在两人之间迅速滋长。 安然脸红的看着他的手伸了过来,就在挨到自己脸颊的一瞬,忽听狗子的声音传来:“师傅,师傅,逍遥郡王来了。” 梅大的手迅速缩了回去,安然急忙低下头,心里竟说不出的遗憾,自己还真是饥渴难耐了啊,开始渴望肢体接触了吗。不过,岳锦堂怎么又来了,他不回京在齐州待着做什么? 心里不满岳锦堂,也就没什么好态度了,看了狗子一眼:“王爷来了好好招待就是了。” 狗子苦着脸:“可王爷说了,要吃师傅亲手做的菜,还说不吃什么南菜北菜的,让师傅另外想个新鲜能解馋的。” 安然不禁翻了个白眼,就他事儿多,什么新鲜啊,眼睛转了转,倒是想到了一个菜,问狗子:“王爷是自己来的?” 狗子摇摇头:“还有安府的三老爷。” 安然愣了愣,即便如今,听到安府两个字,仍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下意识不喜欢跟安家人有所牵扯:“你去准备一只公鸡。” 狗子眼睛一亮,知道师傅要做菜了,如今他跟顺子可是眼巴巴盼着师傅做菜呢,师傅跟别的师傅不同,不会特意教他们什么,除了基本功之外,就是放羊,对了,倒是找了个先生每天挪出一个时辰教他们识字念书。 师傅说不识字的厨子,成不了一个好厨子,一道成功的菜肴需色香味意形,不识字的厨子,永远也领会不了全部。 以前他跟顺子都觉得厨子没必要识字,又不考状元,可见了师傅做菜,就明白了,每一道菜所表达的不不止味道,还有很多,就如梅先生说得起的长鱼宴,还有师傅做的淮安茶馓,都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 师傅说即便没去过南边,这些书上也有,师大伯更是天天跟他们说,要好好念书,好好学手艺,将来才不会给你们师傅丢脸。 他跟顺子也这么觉得,而师傅每次做菜都会把怎么做,需要格外注意的地方,仔细讲解给他们,他们知道师傅这就是教他们手艺呢,能时时刻刻守着师傅学手艺,连师大伯都羡慕非常,忙高兴的跑出去预备了。 安然琢摸岳锦堂是个地道的京城人,估计吃不得辣,就决定做一道烧鸡公,还做了一道超级辣的烧鸡公。 炒的时候,一开始狗子跟顺子还极力忍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