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韩子章站在这儿,对梅先生也得毕恭毕敬,混的再得意,也不过就是伺候皇上的厨子罢了,这位可是皇上的先生,教导了皇上好几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皇上九五之尊,便做不到如此,对梅先生也是尊崇非常,听说如今见了也执弟子礼,赵老三算个屁啊,敢在老先生跟前叫嚣,他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别连累上自己。 忙喝了一声:“还不滚出去。” 赵老六不想梁子生当众呵斥自己,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却见梁子生满脸怒色,到底胆小,只得先退了出去。 梁子生转身对梅先生躬身一礼:“子生给先生赔罪了。” 梅先生挥挥手:“罢了,跟这等人计较,倒丢了老夫的体面 ,你也别在老夫跟前装蒜了,不就是想对付南派的厨子吗,费这么多话做什么,就照他们厨行的规矩来,不过,你们这么多人,莫非是打算车轮战,如此,便胜了传出去怕也不光彩吧。” 梁子生目光闪了闪:“这是他们厨行的事儿,子生却不大熟悉规矩,钱东家你来说说,到底怎么个比法儿?” 钱弘忙站出来先给梅先生见礼,梅先生瞥了他一眼:“老钱啊你聚丰楼可是百年的老字号了,怎么今儿你打算亲自上阵?” 钱弘忙道:“不瞒先生,在下前两年病了大半年,落下了个手抖的毛病,莫说绝活,便上灶都不成了,好在犬子出了师,这两年聚丰楼都是犬子撑着,老主顾们看着在下这张老脸,多多包涵着,这才不至于砸了招牌,世臣来给先生见礼。” 钱世臣上前鞠躬。 梅先生打量他一遭,不禁笑道:“想不到你这五大三粗的钱弘,竟能生出这么个俊小子来,瞧着可跟你不大像。” 这话也就梅先生说罢了,换二一个人,钱弘非上去跟他拼命不可,这话里的意思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却只得道:“在下那个婆娘还算齐整,犬子随了她。” 梅先生点点头:“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你家这小子跟我这富春居的大厨倒是年纪相仿,这两人若是站在一起比试,手艺如何先不提,就这画面就格外养眼。” 钱弘一愣,心说,梅先生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这富春居大厨比自己儿子还要年轻,这怎么可能? 世臣之所以有这一身好手艺,可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即便如此,若是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仍差着火候,只这小子心高气傲,这次同意让他出手,本是想挫挫他的锐气,若是这小子赢了,自己岂不白费了这番心思。 梅先生的话可不止钱弘听见了,在场的几位都听得清清楚楚,别人还罢了,就随大流,不出头,唯有燕和堂的东家刘成心里高兴啊,要是真如梅先生说的,是个愣头小子,那今儿这场比试,他们北派必胜无疑啊。 却又疑心梅先生使的疑兵之计,先忽悠的他们轻了敌,再叫出个厉害的厨子,胜负便难料了。 想到此,忙道:“先生不如把富春居的大厨请出来,也让我们几位见见究竟是何方高人,能得先生青眼。” 梅先生抬手一指:“不用请,她来了。”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顺着梅先生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画廊间走过来一位少女,青衫绿裙缓缓而行,近了更觉姿色明丽,眉目如画,站在那儿蹲身一福,娇弱婉约的姿态真仿佛一位临花照水的江南女子徐徐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透着那么水灵清透。 在场都是男人,即使口口声声说南菜如何如何不如北菜,却仍不妨碍他们对女人的审美观,安然无论身材,气质,五官都极符合大燕的审美,加上今儿特意打扮了一下,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姿色,只是一种战术,让这些大厨看见自己,先在心理上轻敌,然后自己逆转完胜的把握才会更大。 只不过,这些男人还真是色鬼啊,通过他们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也就有几位目光还算正,站在最前头的钱弘就是一个。 钱弘只看了安然一眼,就下意识避开,说明这个人还算颇为君子,安然扫过钱弘旁边的男子,倒不禁想起崔诚之来,一样俊美,气质却不尽相同,崔诚之温文尔雅书卷气重,这个看上去却有些玩世不恭的意思,还有骄傲,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骄傲,不仅说明的了他有良的好家世出身,还有他本身必然足够优秀,不然,养不成这般浑然天成的骄傲,就仿佛是天之骄子。 而且,他看自己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惊艳到失望,倒不屑,真是层层递进,很是丰富啊,安然不禁暗暗猜测他的身份。 钱弘颇有些善意的道:“梅先生,这挑战之事,在厨行里份量极重,可当不得儿戏啊。” 梅先生笑了:“谁当儿戏了,你们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又生了这么个唬人的俊俏模样儿,老夫倒要给你们几位提个醒,轻敌可是大忌,这丫头的厨艺可地道着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