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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眼神开始在自己身体上邪恶的停留,每次回卧室睡觉,她都关上门锁,而且用桌椅堵住门口,枕头和抽屉都放着匕首,就怕某一天夜里科恩会破门而入,失去贞洁她可以接受,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她会坚强的活下去并伺机复仇,可是被科恩染上了梅【毒,她就会慢慢的像科恩的第三任妻子一样烂成一摊脓水。所以她无路可退,只能选择同归于尽了。

    有时候她做噩梦,科恩真的闯进来了,她惊慌的往枕头下面摸匕首,可是回回都摸了空,她惊恐的看着科恩步步紧逼,散发着梅【毒特有臭气的胳膊就要抓住她了,这时徐枫突然出现,将科恩打倒,她激动的扑向徐枫,抱着他哭诉她这三年的惊险和艰辛,恶魔科恩却突然站起来,一枪击中了徐枫,然后她在悲痛和恐惧中惊醒!

    十五岁的沈今竹历经磨难,早已褪去了十二岁时的青涩和羞怯,情之所起时,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对着心上人表白,可是那些噩梦却令她止步不前了,就怕自己一旦碰到徐枫,便会出现噩梦里的场景。

    一对有情人就这样僵持着,都熬过了千山万水的阻隔,却被胸口一拳的距离拦住了,只能用贪婪的、含情的眼神打量着彼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今竹说了第一句话,说完之后她特别后悔——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已经过了三年了,怎么和徐枫一开口说话就是带着调侃甚至挑衅啊?!小时候打架习惯了吧!

    沈今竹说道:“二月的广州早就不冷了,你穿着熊皮大氅不嫌热呀。”

    言罢,沈今竹捏紧了拳头,暗暗咒骂自己怎么那么笨啊!说这些口不对心的话!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正懊悔呢,沈今竹看见徐枫解开身上的黑色熊皮大氅,温柔的披在自己身上,说道:“我怕你冷。”

    一听这话,沈今竹忐忑不安的心犹如冰雪遇到炭火,顿时融化了,大氅还带着徐枫的体温,暖和的似乎能将她吹眠了,熊皮大氅盖过了她的脚面,一股透骨的温柔包裹了她的全身。

    三年前分离时,她和徐枫差不多身高,而现在身姿颇为修长的她站在他面前,也只齐他的胸膛,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能承担风雨的男人,一个她可以放松身心,可以停靠在此避风遮雨的港湾。

    一股无形的疲惫袭来,三年的隐忍和戒备使得她身心俱疲,徐枫的熊皮大氅包裹着她,高大身躯如一座山一样拦住了风雨,她好想靠着他的胸膛上小睡片刻,享受着广州春夜的静谧和美好。

    正当她打算往徐枫胸膛靠过去的时候,集聚在徐枫心头的各种疑问同爆发了,他连连问道:

    “你是如何从悬崖脱险的?为什么脱险之后不去托人给我们传消息?”

    “你怎么去了暹罗国那么遥远的地方?你加入暹罗国的使团回来,穿的不是暹罗国的袍服,为何穿的是像是佛郎机红毛藩的衣服?宴席上不停的和你说话的红毛藩老头子是谁?”

    “你——你这三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你不要害怕说出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我都可以接受的,当初是我们没有好好保护你,你——”

    徐枫正待还要问,沈今竹突然踮起了脚尖猛地抱着他的脖子往下拽,将自己的嘴牢牢贴在他的唇上!

    男人有很多东西都是无师自通,不需要教的。

    徐枫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含住了沈今竹的唇,唇齿相依,缠绵不绝,犹如一场春雨过后,行人在乡村道路上行走,泥泞不绝,滋滋发响,粘稠的春泥在摩擦间散发着一股原始的芬芳,醉人心弦。

    弯弯的上弦月似乎被人间男女的情爱羞住了,躲进乌云里,收起了最后的一点光亮,显得石碑林更加安静了,滋滋的亲吻声顿时显得格外响一些,两人身体同时一僵,有些尴尬,更多的是难舍难分的分开了。

    两人的唇上都亮晶晶的,且不敢直视对方,脑中都有个小人在大叫:哇!我刚才怎么那么大胆!好难为情啊,可是又想再试一次怎么办?

    小人在心肝里头抓挠着,身心无处不痒,羞羞的紧紧贴近对方,相拥在一起,这股痒才消了,可是没过一会,一股更厉害的痒袭来,连亲吻的拥抱都止不住痒了,徐枫觉得自己的身体天人交战,几乎快要炸开了,沈今竹也觉得身体突然软绵绵的,两人浓重的喘息互相刺激着对方。

    沈今竹猛地将徐枫往后一推,一声闷响,徐枫猝不及防,后脑勺连着身体都砸在石碑上,嗷呜!沈今竹如一头小狼崽扑过去,将他堵在石碑上,再次抱着他的脖子亲去,第一口咬到了他的下巴,收势不住,在下巴上留下一排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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