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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的期望。

    五少爷落了地,长房的姨娘们才开始停了避子药,不过当年的姨娘们已经过了最佳的生育年纪,停了避子药也均无所出,只有一个年轻的通房丫鬟有孕,生了七小姐徐碧玉,这长房到了现在,也只有徐碧玉一个庶出的孩子,其他全部都是魏国公夫人的骨血,从这方面来看,这魏国公夫人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当家主母这些年,经历如此多的事情,再大的坎也都迈过去了,徐碧若和徐枫这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引来的悲伤,在一个午睡过后,也渐渐消失,魏国公夫人重振精神,准备下午的家祭,各个管事都来回话,说着祭祀的准备情况,事事都还顺利,现在唯一的心事,就是供奉在祠堂的金书铁卷何时能完璧归徐。

    这个惊天的秘密,是她生下嫡长子徐栋满周岁之后,太夫人和国公爷才告诉她的,如今十六年过去了,她已经从初始的震惊害怕、到焦虑等待、到以习为常,心想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知道此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不在了吧,金书铁卷说不定已经埋藏在某处被人遗忘了吧,好容易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却被金钗一家说出真的金书铁卷一直藏在凤鸣院!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魏国公夫人也从最初的慌乱到了现在的平静——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去了,相信这次也能安稳过关。至于徐枫所说的夹竹桃事件,她是有些意外,可现在静下来想想,四小叔是个闲散幺儿,只醉心游历江山,从来不过问家族事情,只管享福,一切都听国公爷这个大哥的。而四悌妇沈佩兰是填房继室,出身单薄,若不是两个亲哥哥读书做官争气,转换了门庭,商户出身的女子来瞻园,只有做妾的份!沈佩兰又常年不理瞻园的庶务,只管着自己院子一亩三分地,她也不似三悌妇刘氏那个难缠的主,整日在瞻园培养自己的耳目,出了她自己的院子,就是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了。

    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夹竹桃,哪怕是沈今竹的尸体被送过去,我也有本事把事情圆过来,将矛头直指替死鬼金钗一家!即使沈佩兰心有怀疑,怀疑又如何?一个没有权力的继室,能做的也只有怀疑了,这幺儿媳妇的福啊,可不是那么好享用的。

    念于此,魏国公夫人不再纠结夹竹桃一事,下午的时候,沈佩兰果然拿着一篮子夹竹桃花来中正院了,魏国公夫人故作不知,听沈佩兰说是夹竹桃,还故意装愣,说此花的寓意是“竹报平安”,堵得沈佩兰不好再说些什么。说不是,你就是咒自己侄女嘛,说是,那你就得忍着所谓的怀疑,乖乖在院子里等消息就好。

    出乎意外,沈佩兰居然不气也不急,摇着纨扇和魏国公夫人话了会儿女经,孩子是母亲们永恒的话题,两人聊着聊着,那种明枪暗箭的相互试探也渐渐消失了,好像就像两个普通的母亲话家常,沈佩兰诉苦说徐松在刚搬到前院住着,没了管束,心越来越野,羡慕徐枫还小,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父母院里,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乱子;而魏国公夫人苦笑道:“我家这个,在族学里有个诨名叫做小霸王,你家松儿再淘气,也是男孩子好动,坐不住罢了,在族学里头从来没闯过什么大祸吧?去年枫儿差点将族学烧了,被国公爷好一顿打呢。”

    “是啊,男孩子淘气,还是女孩省心。”沈佩兰笑道:“有那多事的人问我,为何壁若还没定亲,我说呀,壁若是大嫂的掌上明珠,娘的贴身小棉袄,一直舍不得说婆家,我呢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京城那么远,轻易见她不得。我要是有壁若这样的小闺女,才舍不得嫁呢,留在家里好好待她,能宠爱一日是一日。”

    沈佩兰目光有些迷离,叹道:“说起来,好些日子没有宫里头的消息了,我得写封信给淑妃娘娘,问问娘娘和大公主身体是否安好呢。”

    又站起来告辞,说道:“我回去写信了,大嫂您继续忙,今儿还要大祭,我就不扰大嫂了,若有今竹的消息,还望大嫂告知一声。”

    魏国公夫人一听到淑妃娘娘,心脏好像被一下子提到空中:什么意思?她要把沈今竹被绑架一事告诉淑妃娘娘?若此时惊动了淑妃娘娘,求皇上派锦衣卫过来查案,拔出萝卜带出泥,会不会金书铁卷一直就瞒不住了?伪造金书铁卷,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沈佩兰这个蠢货!你要为了一己之私,闹得鱼死网破,家破人亡吗?瞻园若败了,或者移主,你以为宫中的淑妃娘娘会有今日的好日子?

    平日从不喜怒形于色的魏国公夫人,此时也变了脸色,沈佩兰见了,心里暗爽:什么竹报平安,你把我堵得说不出来什么来,以为我就束手无策、只能打落了牙和着血里吞了吗?我不像你有个世袭魏国公爵位的好丈夫,但有个当淑妃娘娘的好女儿!你以为我沈佩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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