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远帆跌下台痛苦的闷哼声,赵逢春眼神一狠,动作飞速地捡起了脚下的酒瓶摔碎,拎起来就抡向了追过来的保镖,挺身护在了陆远帆面前。 “谁敢再过来?”赵逢春举着碎酒瓶将尖刺的那头朝向外面,来回晃着威胁,一不小心划破了一个保镖的手,血顺着白色的酒瓶往下滴。 追过来的人看见她发狠的模样,怕她跟她男人一样发疯,不敢上前,询问地看向了台下的刘赫。 而那边以未婚妻名义过去刘胜身旁照顾他的高萱,见状有样学样,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玻璃碎片作势要割破刘胜的喉咙,威胁道:“谁敢再动陆远帆我就杀了他!” 赵逢春诧异地望了过去,没想到高萱会突然叛变,众保镖也是一惊。 “还有你们,离我远一点,要不然我一不小心——”高萱微微用力刘胜的脖子就多了一道血痕,那些保镖看了眼刘赫那边,也都默默后退了几步。 刘赫没吭声,管家先发话了,“高萱,你别忘了,你可是阿胜的未婚妻啊!” “你们别骗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刘胜就是刘子聪,那个杀人狂魔!死刑犯!” “你瞎说什么胡话?”刘赫厉眼看向她,语带威胁。 “我有证据的,刘胜亲口说得,我已经把录音发给了信任的人,只要我出事,就会有人揭穿你替换死刑犯瞒天过海的真相!”高萱说完又环视了众人一圈,伸手把刘胜的假手指扯掉了,表情狰狞,“看,不仅他的脸是假的,连手指都是假的!” “高萱你个婊0子!”刘胜痛呼一声,却是趁高萱不备推开了她,吼向了站着的保镖:“快给我抓住她!” 保镖还沉浸在真相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倒是刘子馨激动地跑向了刘胜,不敢相信地问道:“哥,你真的是我哥?” 高萱则审时度势地迅速跑到了陆远帆那里,和赵逢春一起拿着酒瓶敌对向外面的保镖,反诈道:“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刘胜就是刘子聪,如果我出了事,你们谁也别想好生生活下去!刘家下一个对付的就是你们!” 刘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台,看到刘胜被打得惨无人状的模样,又惊又气地捂住了胸口。 “给我抓住他们!”刘赫愤怒地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声音随着扩音器放大压下了大厅内所有的声响,目光移向了台下的陆远帆,厉声宣言道:“我刘家的人,姓陆的还碰不得!抓住陆远帆,只要不死,伤残不计!” 不止是赵逢春,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头发花白眉目威严的老人,都是他的亲生骨肉,没想到他会说出偏心如斯!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远帆已经恢复了神智,躺在赵逢春身后的地上也不站起来,眯着眼不屑地望着刘赫,发出一阵阵悲凉的冷笑。 赵逢春心里替陆远帆叫屈,咬牙切齿地冲着刘赫喊了出来:“没人稀罕姓刘,有你这样的父亲,跟你姓是一种耻辱!刘子聪是败类,刘胜还是败类,看样子你也是个败类!” “你——”刘赫怒目看向赵逢春,然而才刚开口就被一阵重重的响声打断,“轰隆”一声,厅内最大的那盏豪华吊灯砸下,感觉地面上都被砸出来一个洞。 “说得好!” 醇厚的男音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脚步声,众人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只见一群黑衣人围着三个男人进来,一个是刚跑出去的栗青,一个是胖胖的严肃的于伟,最中间的那个身形高大傲然众人的,隔得远远地还是能看见他在拿着手里的东西在吹上面冒着的看不见的烟,不是陆寻又是谁? “全都不许动!”陆寻将手中的东西对准了台上的刘赫,话语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大厅。 方才吊灯为什么会突然掉落?因为陆寻手里拿的是枪啊,消音手0枪!而且那么高那么远的灯线他一下子打中,枪法还不是一般地精准! 众人心惊,也不是没见过枪的,但是陆寻就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拿枪进来,着实可怕! 黑衣人们整齐有素地冲了过去,眨眼间就把陆远帆和赵逢春保护了起来,另外一帮人则拿着家伙把所有人围在了里面,牢牢把控着各个出口。 现在明显处于劣势,刘家的保镖不敢妄动,只是在刘赫的威压下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和陆寻带来的人对峙而立。 陆寻慢悠悠地走过来,欣赏地看了赵逢春一眼,转而阴狠地望向了刘赫那边。 “我陆家的人,还轮不到被姓刘的欺负!”陆寻用原话还给刘赫,声音一厉,“我陆寻的弟弟,谁敢动一下试试?” 话声一落,陆寻按动了手中的扳机,台上天花板的灯再次坠落,重重声响彰显了说话者的威严。 差点就被砸到的人群惊慌四散,忠心耿耿的管家焦急地推着轮椅移动了位置,只有刘赫仍旧是面色平静地眯着眼,一脸地老谋深算。 “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