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一样,声音一落他就匆匆地从卫生间逃了出去,陆远帆的心情可见一斑。 赵逢春灵敏地捕捉到了那个“喜”字,心里是又紧张又期待,没想到陆远帆直接跳过说了那句话,让她欣喜的同时,还有点小幽怨。 毕竟对于女人来说,喜欢和负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但若是因为喜欢而负责就不一样了,无论如何,陆远帆能够这样说出这样的话,赵逢春对他那番羞于启齿的行为的怨念就已经消了一半。 深呼了一口气,赵逢春脱掉衣服起身进了浴缸。 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红痕,一如空气中缭绕的烟雾,她的思绪也混乱一片。 想当然赵逢春想的无非是三个字——陆远帆——羞、喜、恼、怨等一系列情绪过后,她慢慢冷静了下来,转而陷入了沉思。 陆远帆拉她去镜子前的质问一声声响在耳畔,冰冷而刺耳,赵逢春那时候情绪激动地只感觉到了委屈和不堪,却忽视了他的不正常。 他的眼睛,偏执阴翳的眼神,和初次遇见时的他如出一辙。 动作那么粗暴,陆远帆不是在生气,而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说的话,他做的事,都极端地不像他。 陆远帆虽然平时总是一幅冷漠淡然的样子,但其实他心底很善良,是典型地面冷心热,从他不求回报地帮了她一个陌生人那么多次就可以看出来。 这段日子以来接触那么多,陆远帆是什么样的人,赵逢春很清楚。 那不是他。 曾经赵逢春就有想过这个问题,陆远帆是不是有精神障碍,但是当时没敢开口问,后来陆远帆又表现地很正常,她就忘了这件事,直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她才又起这个想法。 赵逢春清楚地记得,她第一次哭出声后,陆远帆有明显的情绪变动,而后的他温柔款款,会轻声安抚她,会细心关切她,会内疚道歉,会紧张表白…… 就像她高考前那个夜晚,陆远帆夺命一般地狠厉冷血,几欲寻死,事后冷静下来,却也好心带她就医,高考两天忽略别扭的方式,把她照顾地无微不至。 那陆远帆他自己,又有没有意识到呢? “你一会儿先穿这身衣服,我给你放这里了。” 陆远帆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赵逢春的思绪。 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好”,赵逢春身体一寒,这才发觉水已经变凉。 擦干身体出来,就看到陆远帆拿进来的那身男士家居睡衣,赵逢春换上,即使把袖子裤脚都挽了上去,还是宽大地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裳,照着镜子看格外滑稽。 难为情地出了门,却听见了屋外其他人的声音,赵逢春探身出了主卧,客厅里居然多了一位中年女人。 陆远帆注意到门口的赵逢春,朝她走了过来,介绍道:“那是李医生。” 赵逢春拘谨地笑了笑,由着陆远帆牵着她的手慢慢走了过去,礼貌地跟医生打招呼,“您好。” “你好你好。”李医生笑容和蔼,先是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实在是抱歉,我没来过这里,路上走错耽搁了些时间,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不适吗?” 李医生话一出口,赵逢春就红了脸,陆远帆也尴尬地掩唇虚咳,两个人不由自主地瞄了彼此一眼,眼神撞上又立马错开。 见状李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视线暧昧地在他们之间游移,道:“看来,你们已经自己解决了,这么说我来晚还是一件好事。” 上了年纪的人开玩笑荤素不忌,赵逢春难为情地接不了话,还是陆远帆及时转移了话题。 “医生,她之前在冷水里泡了半天,我怕她感冒生病,你给看看用不用吃药什么的?”陆远帆问道。 “这个,现在还没有生病的症状,最好还是不要吃药,可以喝点红糖姜茶驱寒,预防感冒。”李医生说完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你家里有姜和红糖吗?还有金丝枣?” 陆远帆当然摇头,他远山别墅的家都没有这些东西,更别说这个不常住的地方。 “那趁现在还不晚,你去外面买吧,要是买不到,去邻居家里借点也行。你估计也不会做,等回来我教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