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却未退缩,“是,民妇所为。” 这时候王氏几位族老纷纷出声谴责,请求封焕让给死者安宁。他们虽是惧怕嗣昭王,却也不会轻易就这般妥协。这事关家族风水习俗,哪怕是在官家面前他们也是不能退缩的。 封焕并未理会他们,淡淡的扫了那几人一眼,场上顿时安静下来,“若查不出什么,王氏族人有权处置你这惹是生非的妇人,可有疑义?” 吴氏跪了下来,“民妇愿一人承担所有后果。” 封焕点了点头,也不管王氏族人的哀嚎,大手一挥,“开坟起棺!” 王氏族人一听纷纷哭嚎,此时那些一身煞气的黑旗军齐齐拔刀,发出骇人声响,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跪着低头不敢再出声。 虽说大佑法律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有权势之人总能法外开恩,大不了被放逐到外地几年就能回来了,这样的惩罚不痛不痒,可他们这些小屁民却是要失去性命、家破人亡的。 在绝对权势面前,什么习俗风水都不是个事了,也没人敢用命明志。 衙役拿着工具挖掘,在一群充满煞气兵士的监督下,没多久就把棺材挖了出来。上好的棺木,虽已经三年过去,却没有任何损坏,除却泥土依然崭新。 吴氏看到棺材抬出来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在棺材面前磕头烧纸,“夫君,饶恕蕙娘打扰您的安宁,蕙娘也是不想你不明不白的死去。” 庄重也与吴氏共同跪下,在一旁陪同她一起烧纸。卢家人身份敏感,尤其是卢八郎,所以吴氏并没有让他们陪同,而只是让庄重陪着她。还让庄重打扮成小厮模样,尽量遮掩身份,以免查不出什么对他声誉有损。 封焕坐在红木圈椅上,悠哉的喝着茶,还有人为其撑伞扇风。若是不知内情之人,还以为他是在这看景纳凉。 候数在封焕耳边低声道:“这也太巧了吧,怎的又见这小和尚。莫不是这小子故意在老大您面前晃悠,想要自荐枕席?” 封焕从桌上抓了一把瓜果扔候数脸上,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这般严肃场面弄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嫌本王被弹劾得还不够?” 候数撇撇嘴,嗣昭王什么时候害怕弹劾了?况且以前他们四处剿杀土匪的时候,这位爷不就是喜欢这调调吗,装模作样得让人牙痒痒又奈何不得。 封焕行至棺木置放处三丈远,与庄重并行。庄重却并没有看到他,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那仵作的动作,整个人着急不已。 府尹见嗣昭王都前来查看,更不敢掉以轻心,命仵作无比认真仔细的验尸,莫要出了岔子,到时候性命难保。仵作心里一抖,只恨不得眼睛长在那骨头上。 吴氏虽然请庄重查看尸体,却也让他一开始莫要做那出头鸟,若府尹寻来的仵作能瞧得出什么最好,若是不能再出手也不迟。若非万不得已,吴氏还是希望庄重莫要行这样的事,省得以后仕途有碍。 庄重原本也期盼这里的仵作能查出什么,虽说他一直知道大佑仵作不专业,毕竟什么侩子手、杀猪佬都能兼任的职业,他不得不怀疑这些仵作有多少心思是放在钻研这项工作中。况且法医学一直是很复杂的学科,不仅仅受限于当时的科学技术、医学等,法医的业务水平及经验,也极大影响了鉴定结果。可想着大佑这般繁荣,又与从前大宋相似,这又是天子脚下人才济济,这仵作的技术水平应也还不错才是。 可庄重一看到这仵作一系列动作,彻底失望了,这大佑的验尸水平远不如大宋。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也没有任何前期布置工作直接上就算了,竟是连尸骨都没有拿出来,又没有明亮的灯,就直接这么瞧,能看出什么才有鬼了! 庄重终于忍不住出言,“今日虽然大晴,可棺材这么深,怎么能瞧得清楚?” 仵作本来在嗣昭王的目光下就紧张得手都在抖,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软了半边身子。他如何不知道这个理,这不是不想在嗣昭王面前表现得这般胆大妄为,所以只能凑合着验了。仵作见嗣昭王脸色不好,似对他不满,眼珠子一转怒斥道:“哪里来的小子,老夫做事还用你教?尸体要检过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