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唐子玉便裹着那沾了血的大氅,踉踉跄跄的扶着宫墙,满怀怨恨的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 她刚走,沈梨便与沽酒从屋檐上跳下来,挨近了瑶华。 她的东西很是好找,就藏在袖子中,沈梨几乎没费什么大力气,便将那玉佩给勾了出来,只是勾出来时,不免沾上了血迹。 一小块,黏在玉佩上。 沈梨也不在意,正要往怀中塞去时,就被沽酒一把夺过:“主子,您如今还有身孕,还是别闻着这些烦血腥味的东西,免得一会儿又要难受了。” 听见他这般说,沈梨倒是没有反驳,她将手收拢回了袖中后,才道:“走吧。” 许是有好一阵不曾与他见面的缘故,沈梨觉得这人又比原先冷淡了许多。 她坐过去的时候,那人就连眼都没有抬一下,而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尽了,这才道:“你找我做什么?” “你别摆出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你以为我想见着你呀。”沈梨笑道,“我了,也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陌锁离已经习惯了她这阴阳怪气的调子,语气依旧十分平和的问道:“嗯,何事?” “给他。” 沽酒立马就从怀中勾出了一枚玉佩,搁到了陌锁离的跟前,陌锁离不耐的低头看了眼,立马就被惊住。他手忙脚乱的将玉佩拿了起来,手指正好压在那一块血渍上。 他拿着玉佩,厉声冲着沈梨道:“这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 “为什么不能在我的手上?”沈梨笑,“我都说了,受人之托,自然是要忠人之事。” “她……为什么不亲自拿给我?反而要委托你?我记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好吧。”陌锁离紧紧地攥着玉佩,两眼喷火的看着她。 沈梨云淡风轻的喝了一口茶,才道:“的确,我与她关系不算好,可说来我与你的关系,倒算是不错,既然她要转交东西给你,自然是我最合适。” “毕竟,我会出卖她,却不会出卖你。” 陌锁离眼睛一眯,一下子就起了身:“她在哪?” “她是东宫的宫女,自然是在东宫中,不过现在她是死是活,我就不敢说了。”沈梨气定神闲的一笑,“好了,你的脾气不要急,先坐。” 陌锁离如今哪里肯听她的话,他衣裳一拂,便抿着唇往外走去。 “姑娘。”沽酒担忧的喊了声。 “放心好了。”沈梨悠闲自得将头转过去,那边陌锁离正好走到了门边。 哗啦。 门被陌锁离大力拉开,刚要迈步离开,就见外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年岁尚小的男童。 男童模样生得甚是斯文俊秀。 陌锁离一见着便有种难以言说的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