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更多了几倍,基本上就是,连一只苍蝇飞进去就别想飞出去了。 可沈梨曾经作为广陵王府的暗卫,自然是知道薄弱点是在哪,她想要出入王府不说轻而易举,最起码要比旁人容易些。 只是,若她被人逮住,估摸着不出半刻,就要被人认出来。 毕竟金陵一行,容陵是在的。 沈梨同沽酒翻进王府之后,便朝着王府偏僻的院子摸去。 若沈阑真的在府中,依照姬以羡的性子,是决计会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的,可就算是在眼皮子底下,也不可能圈在他日常起居的院子中,而是会单独辟一个偏僻的院落,让人守着。 而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去找那个被重重守卫包围着的院落。 依照着自己对王府的熟悉,不出半刻,沈梨便真的找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外面派暗卫守着,里头院子中,有一盏灯烛微微亮着。 他们趴在墙上,小心翼翼的往里瞧着,只见依稀有道人影倒映在窗纸之上。 只是隔得太远,他们有些瞧不清身形如何,也辨不出这人是不是沈阑。 “姑娘。”沽酒小声喊道,“如今如何?” “进去。”沈梨摸上了腰间的鞭子,不知为何瞧着里面那人,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同时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若不是阿阑,不要纠缠即刻就走,不用管我。” “姑娘,你这是让属下一人逃命吗?”沽酒不太赞同的拧眉。 沈梨摇头:“不是,沽酒你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她定定的瞧着映在窗纸上那道模糊的轮廓,小声道,“我们进去吧。” 他们两人轻功都不错,翻身进入屋子的时候,几乎是半分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们小心翼翼的伏在房梁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 沈梨细微的挪动着身子,想要瞧清底下那人的面目,不知为何她越是往前一步,心头就越跳的厉害。 烛光在书案上兀自跳跃着,那人正提笔凝神,似在思考着什么。 她趴在那,也只能瞧见他半低着头,墨发如云的散在身后,有几分潇洒写意的风流,更引人瞩目的,却是宣纸上那苍劲的字迹。 这般字迹……绝不可能会是沈阑的。 刹那,沈梨的心几乎是提到嗓子眼上,她僵硬的转头,对着沽酒使了个眼神,正要原路返回的时候,谁知底下那人却轻笑着开口:“远道而来便是客,不若请两人下来一叙?” 也是在此刻,低头站在书案前的男人笑意微微的抬了头。 沽酒大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