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羡面无表情的将她的小心思全都揭穿,“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在一旁陪着吗?” “你好意思说我二哥,怎么不先瞧瞧你自己。”沈梨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看被姬以羡紧紧抓住的手,扬了扬眉,“嗯?” “这不一样。”姬以羡不但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抓得越紧,“你是我的妻,是百年之后要与我合棺而葬的人。” 沈梨笑了笑,没说话。 只要沈家还在,只要卫砚还在,没有意外,她日后会被冠上夫姓,葬在另一个人的身侧,哪怕只是个虚有其名的衣冠冢。 她的名,注定了不会与他一同出现。 沈梨反手握住了他,在他殷切的注视下,缓缓地点头:“你说的是。” “生同衾死同穴。”沈梨笑,“这本是我答应你的。” 两人没腻歪多久,便准备出城了。 如沈梨所言,此处是大秦的地界,他们出现在这儿,无疑太过危险。 她自后门将姬以羡送走之后,这才翻身上马溜达着回了府。 影壁处,沽酒正抱着剑垂头站在那,听见开门声,这才寻声看了过去:“姑娘。” 她有些诧异:“难不成你一直都在这儿等着。” 沽酒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后:“姑娘,南王来了。” 听见那个被她抛在脑后的名字,沈梨原先还有些舒展的眉头一下子就拧巴起来:“如今金陵局势这般危险,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的跑过来?” “还真是嫌如今过得太安逸了吧。”沈梨冷着脸,将马鞭塞进沽酒的手中,“他是不是在二哥那。” “王爷在您的院子中等你,二公子换了药之后,便去了军中。”沽酒说着,顿了顿,“将军要来了。” 沈梨一听,了然的点点头。 怪不得姬以羡他们竟然会走得这般干脆,他们真正的对手来了,怎么可能还在这儿磨蹭不归? “我知道了,你让人去准备晚膳吧,想来王爷应该会留这儿用膳,再顺便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他若是要住下便住,不愿你们就挑几个人送他走。” “是。”沽酒拱手应承。 她去到院子的时候,卫砚正拿着酒坛畅饮,整个屋内都弥漫着浅浅的酒香。 沈梨虽喜酒,却极少饮酒,她刚一进屋,便让沽酒过去将屋内的所有的窗扇推开,将酒气都给散了出去。 冷气一下子就扑了进来。 卫砚停下了手中的酒,对着她招手:“回来了?” “我听说,沈澈受伤,你竟然还骑马跑出去,可是有什么线索?”卫砚说完后,停顿下,又让下人给他端了些下酒菜来。 沈梨走过去,将他面前的酒坛子一下子就给抢走:“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喝酒的吗?” “卫砚,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般无聊。” 卫砚摇头,因酒气熏人之故,他面颊上竟然浮出了几分红晕,不过那双眼却甚是清明,他还未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