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云州城都快翻遍了,依旧便无所获,只找到了小公子的玉佩,掉在一处地窖之中。” 说着,他便将自己找到了那枚玉佩呈了上去。 沈梨用手指勾住,搁到了掌心中。她细细的摩挲着玉佩中的纹路,纹路中还隐约能瞧见些凝固的血渍,就像是与玉佩浑然一体。 见着沈梨的脸色越来越差,沽酒当机立断的立马跪下,“属下猜想,小公子大概已经被人给带走了。” “他们还真是欺人太甚。”沈梨语气冷淡将玉佩用手帕擦拭了一遍之后,就与自己的玉佩一起,系在了腰间,“你们能追查是谁将人带走了吗?” “属下找到玉佩的那一处,不但人去楼空,而且在地窖外,我们还发现了许多具尸体,有些已经腐烂了,却不曾有人收敛。” 沈梨神色淡漠的点点头:“那我也过去瞧瞧吧。” 只是她这才刚下了楼,就在大堂中瞧见了三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三人呈鼎足之势站在大堂内,听见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后,便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去,见着她,倒也拱了拱手,权当行礼了。 沈梨不动声色的将客栈的四周看了眼,发现并没什么异动之后,这才一边往楼下走下,一边挽着袖子:“你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朱辞镜说道:“自然是有值得我们回来一事,不过王妃在此处的事,不知忙完否,可要同我们一块上路。” “我说过,路不同。”沈梨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大堂之中,还不等她站稳,一道疾风倏然就从耳侧刮来。 她身子极快的一转,堪堪避过。 等站稳转头时,就见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正执剑站在大堂的一侧,面色凝重。 身后的沽酒一下就将剑拔出,与那玄衣男子相对而站。 “你们这是何意?”沈梨目光漫不经心的从他们身上滑过,“缉拿我?” 沈北行讪讪的瞧着沈梨:“我们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王妃见谅。” “得了吧,我还没眼瞎了。”沈梨伸手阻止了沽酒的动作,“单凭你们几人,还没资格调动铁骑,这次跟着你们过来的人是谁?广陵王还是傅三。” 朱辞镜也不免露出了几分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铁骑的人?” “这就同你们无关了,还请你们幕后之人,出面一见吧,躲在后面算什么本事?”沈梨走到凳子旁好以整暇的坐下,等着面面相觑的几人拿出一个说法来。 还不等他们商议出来,倒是他们身后的门帘一动,听见摩挲的声音后,沈梨耳尖一动,倒是抬了头。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毛毡的门帘上,不多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便从风声呼啸的门外走了进来。 那人裹着白狐裘,越发衬得那一张脸温润如玉,当称得上一句,浊世翩翩佳公子。 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支铁骑小队,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倒是真有几分想要将她就地绞杀的意图。 沈梨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之后,才漫不经心的笑道:“傅三公子的腿脚好得可真快。” 傅燕然一听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就恨得牙痒痒的:“多谢郡主关心了,若非郡主,向来傅某液体回不了,当个残废是个什么滋味。” “所以了?傅三公子是想以牙还牙吗?”沈梨嘴角微动,“可惜,也得傅三公子有这么个把握才行。”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场的其余人是听得云里雾里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