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为难的往里面瞧了眼,其意思如何,简直是不言而喻。 听见这话,卫砚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越发觉得里面那人怎么越发无理取闹,害她流产的是沈轻,又不是沈梨,她这般报复不知有什么意思? “知道了,下去吧。”卫砚淡淡道。 宫娥福身后,便恭顺的退下。 卫砚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正要搭在沈梨身上时,却被那人一把就握住了手腕:“作甚?” 她双眸清凌凌的,可在卫砚瞧来却多少有几分疏离。 卫砚将手腕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一言不发的将自个的披风给搭了上去,将人裹住之后,才说道:“如今天凉,你别任性了。” “不过你怎么还在这儿呆着?不去休息吗?” 沈梨直起身子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将披风严严实实的裹在自己身上:“我也睡不着,索性便在这儿瞧着。” 卫砚转身在她身侧坐下:“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沈梨挑眉笑了下,用眼神示意卫砚看向被屏风隔开的内室,“该委屈在那里了,我若是被人害得流产,我夫君不来宽慰我,倒是对别的女子说委屈了,我想我会恨不得将人杀之后快。” 卫砚听完,沉吟片刻,才道:“这事本与你无关。” “沈轻是我庶妹,这便与我有关。” 卫砚:“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将所有的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招揽?” 沈梨道:“那你了?沈轻心如毒蝎,你为何还是这般喜欢她?就因为她曾在你年少时救过你吗?” 卫砚听后,不由得又再次沉吟。 半响,烛火在她的身侧明灭。 昏沉的光影中,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的声音:“是。” 天已大亮。 桂花的香气又再次随着秋风送来。 沈梨洗漱之后,便慢吞吞的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告诉林氏,我走了,让她自个好好养养身子,沈良娣那,日后不论她如何传唤,都别去了,省得下次连命都没了。” 宫娥一边应着,一边心想,宜姜郡主的嘴怎么还是这般毒。 “对了,沈良娣那如何?” 宫娥道:“奴婢听说是被太子给软禁了,若非太子口谕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风荷殿。” 沈梨同沈氏告辞后,便转身去了太后的宫中。 向她讨了旨意后,便带着太后身边服侍的一宫娥,一同去了东宫。 这次沈轻是真的招惹了卫隅,就连风荷殿外都变由侍卫把守。 她将太后的懿旨交到侍卫长的手中后,这才被他们放行进去。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