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陶嘉月红着眼睛,不顾君臣礼仪的扯着姬以墨的衣袖,“临渊哥哥不会有事吧?” 姬以墨将陶嘉月的手给拂开:“这也是姬临渊自找的,放心吧,顶多让沈家人给揍一顿罢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就是。”江行也是难得没有同陶嘉月站在一起,他低声劝道,“姜嬛那般身份,临渊被人揍一顿都是轻的,再言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家务事?”陶嘉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明明……” 她声音还不曾出口,就被韩雍从背后捂住了嘴,他笑着同场中的沈阑颔首之后,便将陶嘉月拖进了屋中,江行见状,也立马跟着进去。 陶嘉月已经在里面哭了起来,红着眼睛,不断地用手背抹泪。 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你们之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韩雍摸了摸鼻尖,说道:“谁知姜嬛竟然是大秦的宜姜郡主,嘉月,如今她的这个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别说是你我,就连咱们太子见到人,也得恭恭敬敬的避让三分。” “凭什么?就凭她的是郡主吗?” “是啊。”韩雍很是实诚的点头,“就像之前在长安,你是陶府的姑娘一样,姜嬛自得对你避让三分,这是同一个道理。” “再言,老王爷可是败在宜姜父亲的手中,在大秦,沈家的威望就如同广陵王府在大燕一般。”韩雍苦口婆心的劝道,“再言那日在猎场,你不也听见了,这位郡主可是能与嫡公主比肩的。” “嘉月,你拿什么与她相比。”韩雍道,“身份,家世,地位,手段,能力,你哪一样比得上宜姜。” 陶嘉月死死地绞着手中的手帕:“之前,你们不是这样的说。” “那是因为,她是姜嬛,可如今她身份不同,自然我们说出的话也会不同。”韩雍温声道,“趋吉避害是本能,沈家虽是算得是君子之风,可卫家不是,你莫要忘了,沈梨的母亲,是大秦的嫡长公主。” “那又如何?”陶嘉月压着声音问道。 韩雍叹气,想要拍拍她的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于理不合,便只好转了地儿,按在了她的肩上:“莫要冲动。” 院子中,两人已经是打得难分难解。 周遭的景物都糟了毒手。 姬以墨叹气,对着沽酒说道:“这驿馆的损失,应该不会让我们来赔吧?赔的话,我可以将姬临渊压在这儿当苦力吗?” 半阙凑了个头过来:“我想,沈将军应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王爷给扔出金陵。” “也对。”姬以墨摸着下巴,“拐了人家的闺女,她家老子还不得将人给打断腿。” 说话间,宫人尖细的声音倏然响起—— “沈世子到,宜姜郡主到。” “来了。”姬以墨束整衣冠后,一脸严肃的看向了急匆匆赶来的两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