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砚虽然知道她这是在胡编乱造,可还是顺着她的话答了下去:“猎场有些大,殿下不识得路也正常,若下次殿下还想围猎,不妨同本王说一声,本王也好让人跟着殿下。” “毕竟殿下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每次都能遇见暖暖的。”他故意将她的名字唤的亲昵,引起几人的误会来。 江行一向都是不喜欢她的,一听卫砚这话更没个好脸色。 卫砚只当瞧不见,转头对着唐子末道:“暖暖身子不好,你先替本王送她回去。” 唐子末也不愿让几人再有过多地接触,是以在听见卫砚这话时,一作揖便带着沈梨先走了。 姬以墨目光沉寂的盯着两人的身影,没有开口,毕竟他太了解姬以羡那家伙,若是姜嬛不曾回去,只怕这一辈子都要死要活的。 倒是跟在他身侧的姬以楚冷笑道:“姑娘还真是好手段。” 沈梨听见这话,就跟挠痒痒似的,于她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想当初,她被赐圣旨许给卫隅的时候,比这个更加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还请琳琅公主慎言。”卫砚拱手道,“此处是金陵城。” 唐子末送沈梨一直出了树林后,才看向了她怀中抱着的小东西,问道:“你要养?” “或许吧。”沈梨摸着小白虎的头,漫不经心的回道。 唐子末不太赞同:“这等猛禽,唯有山林才是归处。” “如今围猎,你觉得山林真的会是他们的归处吗?”沈梨反问。 唐子末也只淡淡一笑:“各人有命罢了。” 终究,沈梨还是没有将白虎带回景阳候府去,而是听了唐子末的话,将他们带到山林深处给放了。 他说得对,各人有命,这些猛禽也是如此。 就好比她,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到头来难受的也是自己和他。 沈梨将身边的窗扇推开,廊下灯笼的光晕在刹那映亮了她的脸庞。 天边,是点点星辰璀璨。 从猎场回金陵,他们几人先是入宫同嘉宁帝和各朝臣用膳之后,这才出宫回了驿馆。 因为沈梨之事,这些日子姬以墨一直都沉着一张脸,别说江行不敢在此刻招惹他半分,就连姬以楚都不敢与姬以墨挨得太近。 生怕自己被无端波及。 可在几人下马车准备进入驿馆时,另一辆马车从街道的另一头徐徐而来。 月下,坐在马背上的那人是分外熟悉的模样。 一瞧见,姬以墨心中那团火气更是压不住,他甚至是等不及那马车过来,便先行几步上前,压着声音咆哮:“你是不是忘了孤是太子!孤给你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马车缓缓停下,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