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弄到那些药的法子,那些药全是我给她的,只是我不曾料想,她竟然将你直接买给了人牙子。” 沈梨眉眼间闪过几分郁色:“南少主,这事我不太想与你说,我自有我处理的法子,便就此跃过吧。” 南宵引笑着便将手中的玉玦强行塞到了沈梨的手中去:“说了给你,便是你的,任何人都抢不走,不过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能如约而至吗?” “南少主的私事,我如何能问。”沈梨一句话,轻飘飘的便将两人的关系给撇得一干二净。 南宵引苦笑着追问:“原来在你心中,你我十几年的情分,也不过如同那陌生人一般,你连多问半句,却都是不肯的。” “如若今日换了姬临渊那厮,想必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他叹气,瞧着沈梨清清淡淡的眉眼,又是无奈的一笑,“宜姜,我要成亲了。” “那姑娘算是我的发小,也是大楚的世家贵女,几月前我母亲托人登门提了亲,日子便定在了年后那几日,我无暇过来。”他解释,说着说着不由得越来越紧张,就连一向无波无澜的心湖也在随着他的话激荡起来,久久无法平静。 沈梨听此,倒是眉间带出了几分笑来:“这可是好事呀,你今年都二十有二了,早该成家立业了,只有你成了家,娶了妻,你父亲才能放心的将这偌大的家族托付到你的手中,我记得你幼时的愿望不就是这个吗?” “这么多年,你终于能一偿宿愿了,不好吗?” 南宵引直视着她:“我若说不好?我若说我厌倦了这般的日子了?” 沈梨嘴角的笑容也停滞住,半响之后,才说道:“你大婚当日,恐怕我无法去宜州祝贺你,届时我会派人将新婚贺礼给你送过去,今儿便提前恭贺你,同你夫人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说着,沈梨从身后将那坛还未开封的酒捞起,爽利的将酒坛揭开,笑着于半空中同他遥遥一敬,尔后一坛酒如数灌下。 辛辣的酒气在瞬间溢满了整个感官,当她最后一口咽下,眼角都泛起了几分泪光来。 她虽是不动如山的站在那,身子也不曾左摇右晃的,但很快她眼中便浮上了一层水雾,粼粼的,极其动人。 她醉了。 南宵引瞧着,只觉得自个难以把控,他身子往前倾了倾:“宜姜,你若是说一声,想要留我下来陪你守岁,那我便可将所有都抛下,一心一意的跟在你身侧。” 沈梨的确是醉了,她眯着眼瞧着眼前的人儿,重重叠影在眼前晃荡着,最后又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另一张清隽的脸。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勾住了他的衣角,仰头,眼中似盛满了一汪春水:“别走。” “你别娶她好不好?” 南宵引低头看着她那双细嫩的手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时候,只觉得心中在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莫大的狂喜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要掀翻。 他控制着自己狂喜的心情,上前了几步,正要将她完全抱入怀中之际,只见她露出了恳求之色,那包在眸子中的泪几乎就要喷涌而下。 她喊:“阿瑾。” 南宵引整个人顿然一僵,几乎要被绝望淹没。 人生所谓的大起大落,大抵便是如此了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