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脚那,自个将地铺给打上了。 沽酒见了,一愣便道:“大公子,如今初秋夜里寒凉,不若您先回帐子中去歇息,等着明儿,姑娘醒了,属下再去找您。” 谁知沈裕竟然摇头:“我许久不曾见暖暖了,再言这是在军营中,她一个姑娘有诸多不便,有我陪着要好上一些。” 沽酒听后,倒是没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的便从营帐中退了出去。 沈裕在床榻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不过出去一趟,怎么就清减了这么多。” 而在成功霸占了沈裕营帐的沈澈却是半分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正点着烛盏,等着沈裕回来兴师问罪,谁知道那人竟然一夜未归。 不用多想,便能猜出这人必定是在暖暖那打了一夜的地铺。 等着第二日天才将将明,沈澈便迫不及待的穿戴好从营帐中走了出去,几乎是奔着回了自己的营帐,还未掀开帐子,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欢喜的笑声,还有女儿家软软的撒娇声。 沈澈的心骤然落地,他笑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你们在说什么,竟然这般高兴?” 姜嬛见着沈澈,当即又将身子往沈裕那靠了靠,只差整个人没有挂在沈裕的手臂上:“哥哥,二哥回来了,我们去见见父亲吧。” “一别都快两年了,我好想父亲呐!”姜嬛仰着面眯着眼睛冲着沈裕笑道。 沈裕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温和:“嗯。” 045我要带一个人回长安 可如今两国开战,身为主帅沈安是忙得脚不沾地的,等着清晨沈裕将姜嬛带过去的时候,他们三人便扑了一个空。 沈裕瞧着空空如也的营帐,便将姜嬛给推了进去:“你现在这儿等着父亲,我去演武场一趟。” 姜嬛点点头,乖巧的应了声,拉着沈裕衣袖的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搭在了衣裳的两侧,沈澈往里走了一步,刚想同沈裕说,他陪着暖暖一块在这儿等着父亲的时候,就被沈裕给扯了出去:“你同我去。” 沈裕用了些力道,可没有留情面,沈澈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揪,完全没有准备,便直接从营帐中跌了出去,差点就摔到了地面上。 沈澈一痛,整张脸几乎都要皱起来,沈裕却没有像往常那般,伸手去将他扶起来,而是眉眼极冷极淡的往他的脸上看了眼,顿时就让沈澈一个激灵,赶忙一个鲤鱼打挺给跳了起来:“大哥,咱们先过去吧。”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此地。 营帐内,姜嬛伸手将掩着的帐子悄悄地掀开了一条缝隙,凝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不多时,沽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白粥,白粥正冒着热气,他将粥摆在了姜嬛的面前:“姑娘,如今此地有些粮草不够,还请您先将就些。” “无事。”姜嬛摇摇头,将还有几分烫的白粥端了起来,搁在书案上,“沽酒,大哥和二哥去了演武场,你也去吧。” 沽酒道:“属下是姑娘您的护卫,属下去哪做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