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硕风瞧着她这个样子,又接着说,他不像南宵引,说话喜欢逗着她玩,而是明明白白的将此事的目的全部告知给她:“我听宵引说,是沈轻来找他做了一桩交易,目的是你和你那太子妃的位置,你可知?” “我原先也不知道,后来同南少主说了会儿后,才想明白。”姜嬛轻声道,“其实我早就该知道的,在整个侯府之中,能近我身的,不过寥寥数人罢了,而沈轻便是其中之一,也唯有她,同我有利益的冲突。” 君硕风颔首:“你若是回去,我想她必定会再对你动其他的心思的,你要万分小心。” “嗯。”姜嬛点头,神色依旧有几分飘忽不定,“我知道。” 从南府离开的时候,姜嬛抬首止步。 万里苍穹,星河璀璨。 而她却骤然升起了一股迷茫,不知自己的归处到底是在何方?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是最明显不过的,可她却在君硕风说起来的时候,犹豫了下。 “姜嬛。”姬以墨紧张兮兮的声音从府内传来,她平静的抬眼看去,就见那人火急火燎的从府内冲了出来,头冠也未戴整齐,就这般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阿弥陀佛,你终于回来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孤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临渊说了!”他长吐了一口气,伸手紧紧地抓着她单薄的肩,“君硕风到底同你说了什么?回来了,也不知道进去?竟然站在着,魂不守舍的!” 姜嬛摇头:“没什么,就是君上同我说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姬以墨听见她这般说,无端的就想起了原先南宵引同他们说的话,他心头顿时一个紧张,虽然他的确是不太满意姜嬛做临渊的世子妃,可她好歹也是临渊自己喜欢的人,若是这次回去,他没有将姜嬛给带回去,他估摸着姬临渊那个重色轻友的能将他的东宫给拆了。 他长松一口气,拉着人就往府内抬脚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可别听君硕风瞎说什么,你这般钟灵毓秀的模样,怎么会是大楚人呢?这其中一定有些误会。” 听着他一着急,就连钟灵毓秀这个词都说了出来,姜嬛侧目看着他,很认真的同他道:“你实在是没必要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啊?”姬以墨不解的看着她。 姜嬛道:“我这般模样,着实算不上什么钟灵毓秀。” 隔日,姬以墨他们同南宵引还有要事商议,是以一早便出了门,本来他们是想带着姜嬛一同去的,可只要姬以墨想起昨儿的那些混账事来,他觉得自个还是不要带着姜嬛去为好,免得一个不留神,她又被人给拐走了,那岂不是他的罪过了。 姜嬛醒来的时候,府内已经空无一人,唯有屋内桌面上留下的一张纸条,指明了他们的去处,然后又像个老妈子似的,婆婆妈妈的写了许多事。 她沉默着将这张纸条,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点然后,披了一件黑袍,将自个从头笼到脚后,便小心翼翼的从后院的一处矮墙上翻了过去。 纵然许久没来,她却还是能清晰的记住宜州的路线。 这有他们沈家的暗桩。 大楚同大燕的边境。 姬以羡坐在营帐中的书案之中,桌面上摊开着大楚的舆图,上面有些山头被他用朱砂给标着,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只蘸有朱砂的毛笔。 傅燕然便在他的对面站着,伸手指了指某一处的位置:“从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