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镜这话说的委实不算客气,姜嬛摸着刚端上来,还热乎的茶:“我与朱公子可是有什么过节?” “不曾。” “既然没什么过节,朱公子难道不觉得你说话的口气,有些问题吗?”姜嬛冷笑,“或者说,朱公子是世子爷认识?” 朱辞镜没有如同上次那般极快的回答,反而还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知姜姑娘为何会这般问?” 隐在黑袍之中的面容,冷冷的勾起几分笑意:“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朱公子针对我的理由。” 这次朱辞镜倒是没有在否认,反而极干脆爽利的说道:“若非姜姑娘顶了世子妃这身份,或许朱某是愿意结交姜姑娘这个朋友的。” “可谁让,姜姑娘你这么喜欢鸠占鹊巢了?”朱辞镜语调冷冰冰的质问的语气,一下子倒让姜嬛嗤笑出声:“我倒是不知,我占了谁的巢?” 朱辞镜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敲着面前的桌子:“姜姑娘不是长安人氏,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临渊自幼便有一门亲事,是他已故的母亲为他定下的,你可知?” “这桩婚事本就是笑谈而已,既无信物,又无三书六礼,我怎么能算是鸠占鹊巢了,再言,我与世子爷成婚,反而是两方都交换过婚书的,朱公子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姜嬛反唇相讥,“不过倒是朱公子这一片拳拳之心,叫人有些看不透。” 朱辞镜沉默下来。 姜嬛也不愿和他多费口舌,干脆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茶,等着这一盏差不多喝完之后,姜嬛将茶盏一撂:“今日多谢朱公子,姜嬛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姜嬛起身欲要离开。 朱辞镜却倏然起身,拉住了她的黑袍:“姜姑娘,我知你对临渊并无多少真心,可嘉月不一样,她自幼便爱慕临渊,你们同为女子,应该能明白……” 不等朱辞镜说完,就被姜嬛毫不留情的伸手拂掉:“明白什么?我只知,临渊是我的夫君,而现在你口中的这位姑娘,却是在觊觎我的夫君,仅此而已。” 甩掉了朱辞镜,姜嬛站在茶楼口,看着长街上车水马龙的景象,隐晦的勾着嘴角微微笑着。 这些日子,她经常会想起陌锁离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感谢他的。 若非那日,他拼了命的也要救穆重他们一群人,也不会让她在今儿捡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姜嬛随手在街边铺子里买了一些糕点,拎着便往穆重他们暂时落脚的地儿去了。 她到的时候,穆重和沈北行两人正在院子中的廊下对弈,穆灵则蹲在一旁为他们添茶倒水,将两人伺候的十分好。 见着她来,穆灵一下子就将他们全部抛在脑后,直接就扑了上去,抱住了姜嬛:“姜姐姐,你终于来了。” “灵儿好像又清瘦了不少。”姜嬛将黑袍拉下,露出那种裹着白布的脸。 穆灵瞧着,立马就凑上去十分担忧的问道:“姜姐姐,你的脸怎么回事?” “没什么,老毛病了。”姜嬛有些手痒的捏了捏穆灵的包子脸,而后走上前,“穆公子,沈公子,我们又见着了。” 穆重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样:“今儿姜姑娘肯屈尊降贵的来此,想必有些事,是有了打算吧?” “的确有些打算,不过不是找你的。”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