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泰在大周利益的代言人,阮笙无疑有着他人不可替代的作用。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落到陈毓手里。 更甚者,吉春也想要试探一下,陈毓之所以如此针对阮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是我不帮忙,”前后左右打量了个遍,确定附近并没有可疑的人,喜子终于开了口,“不瞒吉爷您说,若是旁的事,秦喜自然万死不辞,唯有阮笙这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成的——” 看吉春面露不解,秦喜索性把话说的更清楚些: “我实话跟您说吧,那阮笙却是我们老爷的大仇人……当年得亏他跑得快,不然,我们老爷可不得把他的腿给打断!这会儿既然撞到我们老爷手里,可不是合该他倒了八辈子血霉吗。” 吉春听得频频点头,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已经信了七分——果然自己太过高看那所谓的少年状元了,还以为对方太过睿智,识破了自家图谋,才会这般打击东泰商栈并武馆呢,却原来根本就是凑巧了。 看吉春受教,喜子明显心情不错,又捏了捏袖子里的银票,索性好人做到底: “那阮笙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竟然胆敢肖想我们家老爷的银子。当初坑了我们老爷,就该警醒些,找个地方躲着小心度日,倒好,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撞到我们少爷手里,可不得叫他脱层皮?我听说,那阮笙靠着从我们家坑走的银子可是很攒了些家当,听说怕不有五六万两……” 五六万两?吉春整个傻了眼——不会吧,那陈毓竟然这么大的胃口? 秦喜也不理他,自顾自心满意足的揣上银票离开了——还真让少爷说着了,东泰人果然上赶着给自己送银子了,连上今儿这张银票,已是足足五千两。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喜子真是越发认定自家少爷当真是鬼神莫测、高山仰止了。 却不知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阮笙听了好容易见到的吉春的转述,好险没被气的疯掉: “从他们家坑走的银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自己什么时候从陈家坑走一文钱了?明明自己才是差点儿被坑死的哪个人好不好?不独把从姐夫和大哥那里弄来的钱全都赔了进去,还欠了一身的债务,以致落入惶惶如丧家之犬人人喊打的可悲境地。 眼下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攒了四五万两银子的家当,那陈毓竟然想要全都占了去?这世道,可真是没法活了。 ☆、第180章 侠之大者 啊呀呀,发财了! 瞧着摆在桌上琳琅满目的一堆,有龙头银票,有金银财宝,甚而还有房屋地契,乱七八糟的摆了满桌都是,瞧着当真是珠光宝气、流光溢彩,馋人的紧。 陈毓坐在中间,秦喜则埋头清点,至于赵城虎几人则肃然守立一旁—— 都说抄家县令、灭门令尹,今儿个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本来动身前大家伙还颇为忧心,实在是东泰人有名的无赖彪悍不要脸,苜平县更是自来被视为穷山恶水之地,想着陈毓这么个白嫩嫩的小状元,可别要被人嚼吧嚼吧生吞活剥了吧? 再没想到,陈状元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瞧瞧这手段,瞧瞧这成果,这才到任几天啊,整个苜平县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百姓言必说小状元,话必讲陈青天,陈毓的知名度愣是直逼大将军严钊,说出话来那叫一个应者云集。 连带的几人出门买个包子都会被多塞给俩当添头,这般受人爱戴的情形,当真跟从前在镇抚司做事时人人当瘟疫一般避之唯恐不及的局面天差地别。 “总共五万一千六百五十二两。”喜子终于清点完毕,转身向陈毓回禀。 又想到什么,忙向自己怀里摸: “这儿还有五千两银票——” 赵城虎几人也个个躬身向前,每人手里捧了张银票——话说那姓阮的老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这几日可不独秦喜,他们也都发了笔小财。若然之前,说不好几人就全都揣兜里了,可见识了陈毓的手段,却是不敢私吞。 却被陈毓摆手止住: “不用。他们既然送来了,你们只管拿着便是。” “多谢大人。”赵城虎几人齐齐道,声音里全是振奋和心悦诚服。跟着状元郎做事果然痛快,看不顺眼的人只管狠狠的打,打完了人啥事没有就等着闷声发大财罢了,连带的还能收获一片颂扬之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