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起。” 说着瞧向之前被挤兑的李献道: “今日起,你就暂代县尉一职。至于杜县尉,只管回去专心上表弹劾在下好了。” “你——”杜成顿时直了眼,刚要说什么,却不妨被赵城虎反剪了双手就丢了出去,待得跌落尘埃,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就昏了过去。 阮笙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县令也太狠了吧?明明年纪不大,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这般狠辣下手不留情面的手段,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还有杜成的罪名,是助纣为虐,而自己可不就是他口里那个“纣”吗? 看严大将军的模样,竟是根本压制不了这陈毓的样子,不然,自己先离开避避风头? 哪想到身形刚一动,陈毓的冷笑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阮秀才,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你不是还得给你这群手下讨要诊药费用的吗?身为大周人,却和东泰人亲如一家,阮秀才当真是好风骨。不过,你愿意做别人家的狗是你的事,却不该胡乱咬我大周子民。” 说着,衣袖一甩,那小模样要多傲慢就有多傲慢: “赵城虎,把这阮秀才和东泰武士全都收监,然后贴出告示,就说本官有令,但凡有冤情的,明日都可到衙门里提出告诉,本官定然会为他们做主。” 阮笙身子一软,下一刻已经直接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连带着那些半死不活的东泰武士也全都被拖走。 直到被丢在冰冷的大牢里,阮笙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到这会儿已是再无疑虑,那个天杀的陈毓,果然就是从前那个算计了自己,逼得自己背井离乡辛辛苦苦跑到东泰讨生活的小恶魔。 ☆、第179章 治不死你 事情发生的太过兔起鹘落,等严钊回过神来,阮笙几人早被押了下去,一切竟是已成了定局。 饶是邓斌这样的官场老滑头,面对这样的雷霆手段,这会儿也是目瞪口呆,再瞧瞧旁边严大将军百年难得一见的憋屈模样,简直比吃了十全大补丸还要痛快。 至于旁边的百姓,早呼啦啦跪倒一片,“青天大老爷”的呼声此起彼伏。 “诸位请起。”陈毓走过去,扶起跪在最前面磕的头都红了的几位老者,亲自送到严钊并邓斌面前,昂然道,“咱们东峨州武有严大将军决胜千里之外,文有邓明府运筹帷幄之中,些许夷狄败类,又有何惧之?有严将军和邓明府在,绝不叫大家再受一点欺侮。” 一众百姓本是受惯了东泰武士的气,乍然扬眉吐气之下,自然个个激动不已,听了陈毓的话,竟是再次冲着严钊、邓斌跪倒,或喊“大将军威武”,或念“邓明府”睿智,群情澎湃万众拥戴之下,哪容严钊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恼火,虽是不甘却也只能依着陈毓的意思重申了朝廷会为百姓做主,做百姓坚实靠山的意思。 最后又在几位耆老并陈毓的陪同下去了县衙,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接风宴,竟是到离开,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帮阮笙求情。 直到上了马,严钊的脸色才彻底垮了下来—— 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乳臭小儿! 还以为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呢,却没想到竟是个这般难缠的人物。 还有他身边的那些跟随,之前还不觉得,可那些人言谈间丝毫不加掩饰的傲慢,终于让严钊觉得情形有异,稍加打探后便得出一个结论,那赵城虎几个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陈家武士,分明是训练有素的铁卫。 怪不得能从东夷山匪人的劫杀中逃脱出来! 而眼前种种却也足以说明,成家竟是对这个女婿极为看重—— 据自己所知,成家铁卫全都掌握在少国公成弈手里,个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好手,成弈既肯拨出来交给陈毓听用,足见对这个妹夫的爱重。 也怪不得对方在自己面前一副尾巴翘上天的傲慢模样,偏是自己,眼下还只能忍着。 一直到跑上一个山丘,遥遥瞧着身后雄伟高大的靖海关,严钊才冷笑一声—— 靖海关号称东门锁钥,却不知那把大锁却是掌控在自己手里!自己想的话,这就是一道固若金汤的雄关,自己若是不愿意,那靖海关也就和豆腐渣没什么两样。 且让这小兔崽子得意一时,就凭自己手里独掌的兵权,早晚会让他为今日对自己的冒犯付出惨重的代价。 至于阮笙,自己却是没法子再公然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