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道: “上的菜以浙菜为主就好,另外再加个宫保鸡丁、灯影牛肉,对了,再来个清炖蟹粉狮子头,菊花鲈鱼球,还有佛跳脚……” 阿毓虽是江南人,口味却是有些重,本来川菜怕是更合他口味,就是这会儿天气有些燥,吃多了怕是要上火…… 这么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大串,掌柜的听得一愣一愣的,越发好奇那位陈公子的身份,实在是小姐也对那人太熟悉了吧?竟是对对方的喜好掌握的一清二楚。 至于旁边的半夏和白草,则是一直捂着嘴巴偷着乐——就说小姐的口味怎么和府里其他主子都不一样,专好尝试些重口味的,每每把自己辣的眼泪都下来了,还硬撑着吃,原来根源在这里呢——可不就是为了和那陈公子保持一样的口味吗。 都说小姐是个性子冷的,这会儿瞧着,分明是个至情至性的才对。 直到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小七才发现下面站着的几个人的异常,直臊的一张小脸通红,等掌柜的离开,才横了半夏两人一眼: “走吧,咱们从后门出去。” 陈毓自然不知道,得月楼竟然还有后门这东西,又因一直关注着窗外楼下的情景,连掌柜的上了什么菜都不知道。 倒是朱庆涵,心情不是一般的郁卒,明明方才已经吩咐下去,自己喜欢清淡些的样式,结果除了一道汤外,上得全是重口味的菜又是闹哪样? 好在陈毓筷子却是没停,即便一直关注着外面,却吃得香甜的紧。 那掌柜的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笑呵呵的告退,竟是丝毫没有要去跟朱庆涵解释一下或者安慰一番的意思。 弄得朱庆涵简直要怀疑,这掌柜的是不是故意的,或者是想要巴结陈毓?可也不对啊,旁人不知道,自己还不清楚吗,陈毓的爹虽是官至三品,可在公侯满京城、官员遍地走的皇城根下又算的了什么? 怎么可能放着自己这个正经小侯爷不巴结,倒是上赶着给一个外官的儿子献殷勤? 可就是觉得,贵为大理寺少卿、诚毅侯府小侯爷的自己赤/裸/裸的被无视了又是闹哪样啊? 好在掌柜的也不是全无良心,终是又让小二上了两道朱庆涵喜欢吃的菜,才让朱小侯爷受伤的心灵稍稍得以慰藉。 这边刚吃了几口,隐隐约约却听见一阵争执声传来,不由暗暗诧异,倒不知什么人这么牛,敢到得月楼闹事? 那边掌柜的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思? 看着眼前一脸公事公办的所谓大理寺官员,掌柜的脸色即便有些不好,却也没有阻拦——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丞,还真没被放在眼里。 就只是大爷早就吩咐过,得月楼是正经的经商之所,除非确定对方是来闹事的(那对方的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不然绝不可仗势欺人。更不得和官府作对。 眼下这叫褚安亮的人既是一早亮出了身份,又直言是在酒楼中用餐的客人摊上了人命官司,自然不好阻拦。 却是横了一眼跟在褚安亮身侧颐指气使的柳玉书一眼: “这位又是做什么的?” 明显察觉到掌柜的不悦,褚安亮心悸之余又极为不悦—— 不就是得月楼的一个掌柜吗?在自己面前就敢摆谱!却还偏是动不得。至于说心悸则是明白这得月楼可是成国公府的产业,自己今儿个来无形中就有不给成国公府脸面的意味。 只是柳玉书是柳玉函大人的哥哥,柳大人之前言语中已是透露出来,让自己尽量配合这柳玉书。 没办法,只得跟他到酒楼走一趟了。 管他呢,反正自己本就和柳大人在一条船上,而柳大人则是公认的潘系官员,潘系和成系本就是死对头,如此,自己便是给了成家难看又如何?至于成家,要是和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计较未免有*份,而且自己这么上门打了成家的脸,怎么说柳大人也得承情不是…… 当下也不同掌柜的客气,冷了脸道: “他是命案的见证人,自然要跟我们上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