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认亲的,而是来讨人的!”将夏平安写的信递给了宁谦:“敢问侯爷,府上世子去了哪里,本将军找他,还要麻烦他将我儿子还回家!” 平安早知镇北侯与将军府的纠葛,却还要在信末故意写那句话,想来情况定然与他信中所写有出入,并非宁景世请他作客,而是宁景世带人将他掳走,借此要挟夏家替他还赌债。 烂泥一般的糟污人,原本与他毫无干系了,没想到输昏了头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平安的头上,若是宁景世此刻在他眼前,夏景行定然毫不犹豫打折他两条腿,再揭开他的天灵盖瞧一瞧,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腌臜货,这才能做出这等缺德狠毒的事情。 宁谦匆匆在纸上扫了一遍,满腔喜意顿时被这封信给浇了个透心凉,当下惊怒交加,立刻回身喝道:“世子呢?快去将那个孽子给我揪出来!” 忽听得一把尖利的声音喝道:“你敢?!有出息的儿子回来了,就将阿宁当猪狗一般的相待,觉得他不成器了?!宁谦,你还要不要脸,有没有良心了?!” 原来这么一会功夫,南平郡主已经匆匆赶了过来,并没听到之前夏景行之语,只听到了宁谦最后一句话,原本的担心成了现实。 若是手握重兵的夏景行回到侯府,这府里哪还有她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不说她与宁景世无力对抗,就算是晋王如今还不是避其锋芒? 南平郡主每每想到这里,都不禁悲从中来,可恨命运不公,竟教夏景行一步步爬了上来,走到今日的地步。 宁谦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你教的好儿子,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为着还赌债,将亲侄儿绑了勒索阿行,不揪出来难道等着京兆府上门来抓人?”他讽刺一笑:“又或者,你那好父王能够将此事遮掩了去?”想到此,宁谦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眼中渐显狰狞之色:“若是那孽子伤了平安,我非告到金殿上,让陛下撤了他的世子之位不可!” 南平郡主听了这话气的险些昏过去,若非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都恨不得扑上去挠宁谦个满脸花。 “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诬赖阿宁绑了他的儿子,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是阿宁做下的?” 宁景兰一直跟在宁谦身侧,也看过了平安写的信,信纸后面还有宁景世添加的两句话,大意是等夏府将他的十万两赌债还了,平安自然能安全回家。 兄长的字迹,她自然认得,况且这事儿保不齐还真是宁景世做的。 她回家之后,见识过了宁景世为了赌博而疯狂的模样,好几次都闯进她房里去拿首饰,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全无一点顾忌与体面。似乎这世上再无能够让他关心的事与人,唯有赌博才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 宁景兰扯扯南平郡主的袖子,小声道:“娘……此事好像真是哥哥做下的。”事已至此,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南平郡主横一眼女儿,目光森寒,隐藏着伤心怒意:“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他说你哥哥掳了他儿子,就是你哥哥做的?这么大个罪名扣下来,难道就非得接着?” 夏景行忍不住冷笑:“原来郡主还讲证据,知道不能随意诬陷别人啊?!这可真是新鲜事!”想当年他被这母子俩联手污蔑,可没人讲证据,全是一面之词就草草下了结论,将他逐出侯府,就连申辩也不愿意听一句。 南平郡主一张脸都气的紫了,况且当年之事本就是他们母子二人污蔑夏景行,还真如他讽刺的一般,哪里讲什么证据。可是如今不同,事关宁景世,就算儿子再不成器,南平郡主也不愿意他背负着绑匪的恶名。 夏景行也懒的跟她废话,将宁谦手里的信纸拿了过来,折一折塞进了怀里,并不打算给南平郡主多瞧一眼,转头就吩咐吴忠:“立刻派人往京兆衙门去请了冯大人过来,锁拿案犯宁景世!” 吴忠立刻带了一名护卫转身即走,南平郡主厉声喝道:“站住!”只要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