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不通下手的是谁,太子此话一出,倒觉得此话十分合理。再在政事堂见到燕王跟夏景行,便觉这二人装相装的十分逼真,倒可以描画一番去演戏了。 燕王跟夏景行看着太子与晋王,虽然目前还没查出来这二人有什么动静,但总疑心此事是他们所为,一面加派人手盯着他们,一面在政事堂步步紧逼。 两方为着平安之事互相猜疑,却不知此事与两方均无干系。 ***************************** 长安城东郊的一所宅子里,夏平安与大头美美的睡了一觉后醒了过来,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再看这破败的房子,门窗紧闭,对视一眼,二人轻手轻脚下了床,小心不出声蹭到门口去,贴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良久,听得外面似乎极为安静,平安大着胆子轻轻拉门,没想到这门并没从外面锁上,他一拉门就开了,还发出刺耳的声音。吓的两小儿差点跳起来。 外面的阳光倾泄一地,十分的刺眼。平安与大头出了房,抬头便瞧见这破败的院子里站着四名大汉,凶神恶煞膘肥体壮,一看就是合格的打手。 那四名汉子看到他们俩,眼皮都没抬一下,反倒是院子里坐着个年轻男子,锦衣华服,面色青黄,胡子拉茬,瞧起来有些狼狈,朝夏平安招手:“大侄子,肚子饿了吧?过来吃饭!” 他面前摆着个桌子,桌上摆着四个碟子,上面倒扣着四个碗,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菜色。 平安心里转着念头,抬步往前走。大头也是自小察颜观色长大的,猴精猴精的,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一句:“小公子认识那位?” “不认识,咱们看看他要说什么?” 年轻男子等他们过来要坐下吃饭,顿时指着大头骂道:“没规矩的东西,主子面前几时有奴才的坐儿了?” 大头可不似府里打小养的奴才,都知道规矩。他在府里还有样学样照着别的小厮做,一旦出了府跟着夏平安就有些无法无天。 年轻男子亲亲热热拉过夏平安,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大侄子坐叔叔旁边,咱们叔侄俩还从来没见过呢,今儿能坐在一起吃饭,就是有缘。” 平安在肚里翻了个白眼:缘个屁?!被绑了来也叫有缘? “侄儿你可别不信,我可是你亲叔叔。你知道镇北侯不?那可是你亲祖父!我就是侯府世子!” 平安怔怔瞧着他——原来就是这个人啊,当年害爹爹被逐出侯府。如今又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将他给绑了来,定然没好事儿。 宁景世见这孩子呆头呆脑,只瞧着自己不说话,还当他不知道侯府与夏景行的关系,一拍桌子长叹一声:“嗐!大哥也真是的,当年一点点小事就闹崩了,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你祖父最近病的人事不知,叔叔也从来没见过你,这不是想侄儿了嘛,就请了侄儿过来。” “你别是……骗我的吧?我可没听爹爹说过他与侯府有亲,还有个弟弟什么的。” 平安懵懂的模样倒让他当了真,还凑近了问:“前段时间府里不是派人去接你回家探望祖父吗?你爹没告诉你怎么回事?” “哦,我爹爹说街上骗子多,让我别被骗了!” “你爹真是,为着这么一点小事记恨这么久,一家子骨肉也不肯认,真有他的!” 宁景世摆出亲叔叔的款来,陪着平安吃饭。 平安对镇北侯世子的事迹早就有所耳闻,还是上次夏景行夫妻俩讲了两府恩怨之后,他在国子监向郁丛之打听镇北侯府的事情。 郁丛之立即便将宁景世的丰功伟绩讲给他听,譬如每月总有赌坊的人去侯府门上讨要赌债,这在京中权贵圈子里可是独一份儿;再譬如他败家败的十分迅速,听说镇北侯府入不敷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而言之,这位是超级无敌败家小能手! 平安原本早慧,只是在宁景世面前便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还做出好奇的样子探问两府纠葛。宁景世的版本跟夏景行的自然不同,不过故事的大致走向是一致的,概括起来就是:离府,出息。 “哦,原来是这样啊,祖母病故之后,祖父另娶,爹爹怀恨在心,便不十分听话。我还不知道爹爹小时候原来这样儿呢。”他摆出天真笑脸,拉着宁景世的手摇了两下:“那叔叔派人接了我来,就在这破院子里玩?这破院子里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咱们出去玩吧?” 宁景世顿时愁眉苦脸道:“你当叔叔不想带你出去玩啊?可是你瞧瞧他们?”示意平安瞧那四个大汉。 平安大睁了双眼:“这几个人原来是看管叔叔的啊,我还当看管我的,方才吓我一跳!”他从凳子上跳下来,作势向宁景世告辞:“叔叔既然出不去,那不如改日咱们再约。你几时能出来了几时再约我,侄儿要回家去了,不然爹娘该着急了。” 宁景世立刻伸手拉住了他:“平安别走!叔叔其实还是能出去的,只不过需要你的帮忙。这不是叔叔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