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辽帝传了国书过来,就连齐国燕王也有传书,夏帝还是觉是有必要整饬手下官员。既然此事并非武将所为,便将与两国边境接壤的地方官员申斥一顿,严令不得纵容境内百姓过境劫掠。 西夏国力如今比不得近邻齐国与辽国,强敌环伺,曾经败于这两国的记忆犹新,夏帝并不想无端挑起战争。 **************************** 幽州城内,并不曾因为大齐与国辽往西夏递了国书而陷入暂时的平静,而是一两个月之内,总还是会发生劫匪事件。 夏景行忙的早晚不着家,夏芍药除了知道劫匪的案子久久未破,又添了新案子之外,其余的也无能为力。 辽商前来报案,都是数日之后,等到官兵赶到案发现场,除了能够知道劫匪最后离开的方向,以及做案的手法之外,并没有别的有用的线索。 眼瞧着要进入腊月了,赵则通都往江南跑了两趟了,案子越积越多,除了加强巡防,竟然再无别的办法。 夏景行忙的三五日不着家是常事,夏芍药只能时不时派人往燕王府送点衣服吃食,其余时间只能去铺子里忙活,或者回家陪闺女。 绮姐儿吃的胖呼呼的,手脚有力,抱在怀里都不肯坐,就要抓着她的衣襟站起来,还要使劲蹬腿,强压了她坐在怀里,她便张嘴哇哇大哭,眼泪哗哗流,只要抱起来扶着小胖爪子走,她能立时破涕为笑,露出嘴里上下四颗米粒小牙。 夏芍药拿她无法,只能扶着闺女学走路,又与何娉婷道:“这小丫头走路肯定走,你瞧瞧她这腿脚,有时候蹬我身上我都觉得疼。” “姐姐也太娇贵了,咱们绮姐儿哪里就踩疼你了呢。” 荣哥儿已经过了两岁生日,满地乱跑,并不留恋母亲的怀抱,还喜欢抱绮姐儿,只是他还是个小娃娃,天气冷了穿的又似个粽子,哪里敢让他抱绮姐儿。 绮姐儿也很喜欢荣哥儿,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抱得动她,她伸着小胖爪子就朝人家咿咿呀呀。没奈何,夏芍药便将荣哥儿鞋子脱了,放到自己大床上去,再将绮姐儿也放到床上坐着,往他们俩身边堆一堆玩具,旁边乳母丫环拦着,自己坐着与何娉婷闲聊。 “赵六哥过几日就回来了吧?也不知道这次他都押了些什么货?” 赵则通还在路上,已经传信过几日就到家了。自燕王府的商队开始往南方跑,夏芍药也掺和了一脚,此次却不止给了本金,还让保兴带了两名伙计一同前往。 保兴跟着夏南天学了这么久,在铺子里园子里干了这么久,看帐打算盘,待人接物都学了,夏芍药便提议让他跟着赵则通前往南方去开开眼。 夏南天对这小徒弟还是颇为看重,喜他老实勤恳,只做生意老实不懂机变却不是什么好事儿。赵则通虽在军中,到底是市井里混大的,为人处事自有其圆滑之处,跟着他去江南打个转,想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何娉婷如今对做生意是真没什么执念,家里的铺子日常都是掌柜的在打理,只月底核帐,她瞧两眼就丢开手了,一门心思想着再生个小闺女。 “还不就是那些绫罗绸缎,苏绣茶叶之类,还能有什么?”倒是想起来关心一句:“听说姐夫办案子都几个月了还没有进展?这西夏也太无耻了些,每次报案都要过段日子了,难道姐夫还能带兵跑到西夏去,将西夏百姓抓起来一家一家盘查?” 提起这事儿,夏芍药就头疼,“这次打劫的流寇倒是比赵六哥的本事还好,每次巡防都能被他们避开,但是案子却一件接着一件的出,夫君与燕王都不好过。” 草原上抢劫案子多了起来,马知府还特意跑到燕王府,再三向燕王确认,此事不在他的职权之内。 地方官员都有考课,他大约是怕此案带累到自己的大考。燕王虽然不喜他的为人,但却磊落清正,不肯在此事上为难他,“此事不在马大人职责之内,你大可不必忧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