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讲出去是她不守妇道,丢人的是她,是没有好生教导女儿的岳父,怎么倒成了我丢人了?!” 晋王只觉得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当着圣人的面儿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往宁谦脑袋上去扇,宁谦见势捂着脑袋往地毯上一趴,惨叫:“圣人救命!圣人救命!”一幅害怕的要命的模样。 “皇弟住手!” 圣人见这翁婿两个皆不顾身份,老的出手就揍,小辈撒泼无赖,眼前场景简直不堪入目,都恨不得掩目避出。遥想当年宁谦年轻之时,也是轻裘缓带,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怎么就到了今天的地步? 南平的性子打小就烈,被晋王惯的蛮横不讲理,只是当初人是她瞧中的,后来儿女双全,理应美满恩爱的,怎么就将日子过成了这样? 就算是宗室女,可将丈夫的面皮都揭了下来,这可是往皇室脸上抹黑了,传出去岂不是让所有人都以为皇家血脉的公主郡主们都是这么蛮横无理? 晋王是有口难言,福嬷嬷告诉他的那些话,宁谦骂南平郡主的原话,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在圣人面前讲出来的。追根究底,当年南平婚前有孕,确是一桩丑闻,此刻怎么再好讲出来? 可宁谦嘴巴也太毒了,而且行事风*流,本来就应该被教训,再加上夏景行揍了他府中侍卫,一大早简直是父子俩比赛点火,这可真是前世冤孽了。 圣人无奈摇头,“皇弟,你怎么还是这幅性子?好歹你女婿也是镇北侯,你瞧瞧南平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平常他们夫妇俩在家里打打闹闹就算了,可这一次也太过了些,都抓到脸上去了,还让不让镇北侯做人了?难道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招摇,人家问起来就说是南平抓的,你面上就有光了?!” 晋王当着女婿的面儿被圣人训,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认错又不甘心,偏宁谦今儿可是豁出去了,趴在宣政殿上不肯起来,这会儿竟然垂下泪来,向圣人哭诉,“圣人也只瞧见了微臣脸上的伤,焉知这么些年微臣过的什么日子?郡主稍不顺心就跑回王府里去哭诉,王爷便让府里侍卫绑了微臣去,将微臣胖揍一顿。这么些年,微臣虽然坐着镇北侯的位子,可是细想起来,竟然连个下人也不如!”他一抹眼泪,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圣人,这日子没法过了!圣人可一定要给微臣做主啊!” 晋王目瞪口呆,指着宁谦手都要抖起来了,“你你你……你难道还敢休妻不成?”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细究起来,绑了宁谦回王府胖揍,在南平郡主十几年的婚姻里,也才总共发生过五六回,也就最初成亲的时候,二人吵翻了天,宁谦往府外去寻欢作乐,晋王这才插手的,陆陆续续算下来一只巴掌数得过来。 这次让侍卫去绑他,就是因为南平郡主病的太厉害了,而宁谦竟然死性不改,不但不守着妻子,还为着夏景行与南平郡主大打出手,晋王这才气不过的。 宁谦似乎被他吓到,小心的往旁边挪跪了过去,掏出个大红汗巾子来,擦着眼泪控诉,“当着圣人的面儿,王爷都敢这么对微臣,背地里王爷又有什么不敢的?!圣人今儿若是不给微臣做主,微臣就一头撞死在宣政殿的柱子上!微臣要和离!和离!” 圣人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拿他当什么了? 竟然还威胁上了! “当初成亲,是你们自己情愿的,如今过不下去了难道还是朕的错了?!”又转头责备晋王:“皇弟你也是,老要压着镇北侯,还纵容南平揭了丈夫的面皮,这是为妻之道吗?他们小夫妻俩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一个做岳丈的插手算怎么回事?以后镇北侯府的家务事,你就别再插手了,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若再让人绑了镇北侯去揍,到时候是要和离还是要休妻,朕可不管了!” 这分明就是不赞成宁谦和离的意思。 晋王的脸色很难看,心里更是窝了一肚子火,见宁谦果然不再嚷嚷着和离了,他也咬牙一跪,道:“圣人明鉴,昨晚怀化大将军无故在归云馆将王府侍卫揍了,还请圣人为我作主!” 圣人为帝多年,到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还要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况且夏景行正是他倚重之时,燕云十六州战局未解,这会儿倒比方才慎重多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宁谦立刻爬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