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齐防备辽人,而是辽国防备齐人了。 赵六兴奋的拍了两下夏景行的肩:“哈哈哈哈这招不错,草原虽大可难不倒我老赵!” 萧玉音:“……” ********************************* 萧玉音担忧辽国未来的时候,辽帝耶律璟却发了疯的带着十万兵丁星夜兼程,赶回了上京城,见到满目疮痍的延昌宫,顿时火冒三丈,召了守将乌察前来。 乌察自知道皇后失踪之日起,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他头顶就像悬着一把大刀一般,只等着可汗回来之后,便会落下来。 延昌宫被烧毁,可以重新建造,但是皇后失踪,千头万绪,至今寻不到一点线索。他思来想去,唯有将此事推了给乌丸山上的流寇。 面见耶律璟的时候,虽然乌察的心都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但他还是忍着背上的汗湿,谎话编的十分顺溜,“……那伙匪人劫走了皇后,又烧了延昌宫,当时臣不知道皇后失踪,回头一想也只有这伙歹人才敢这般胆大妄为不怕死……” 耶律璟怒火涛天,见他一味推脱,却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更加震怒,当即下令将乌察拖下去关起来。 乌察腿一软便朝后坐了下去,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还有希望!只要可汗不是当时下令将他拖出去斩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皇后能够回来,他就有活命的希望! 耶律璟丢下燕云十六州的军务,回兵上京城,召集城中留守人员,连夜审问,越审越绝望,茫茫草原,又要让他去哪里寻人?! 第二日开始,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往漠北漠南漠西而去,开始在草原上进行撒网式的搜索。 辽国草原绵延千里,沙地戈壁,草原山脉,河流湖泊,十万辽兵撒出去,便如游鱼入海,激不起半点浪花,若非靠着鹰隼联系,三队人马都要失去互相的影踪。 直搜了两个月,除了前往漠北漠南的军队发现几十处被烧的部落,却连萧玉音的半点影子也没寻见。 ***************************************** 比起耶律璟的绝望,夏芍药这两个月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路上的时候,她还能骗骗自己,也许丈夫受伤了,正在军中养伤,又或者在战场上还未下来,但真等她到了儒州,交完了军粮,隔日再去求见燕王,便被挡在了儒州府衙大门口。 守门的军士知道她便是定远将军的妻子,千里送粮,解决了目下军中缺粮的困境,对她倒是格外的客气尊重,只仍是挡着不肯让她进去,“夏夫人,殿下有紧急军务要处理,正刻与其余将军们在商议。” 夏芍药心里着急,便在衙门口不肯走,抱着手炉转圈圈。 燕云十六州的冬日要比洛阳冷上许多,她身上裹的极厚,却仍是冷的不行,踩着衙门口的积雪愣是走来走去等了三个时辰,从早晨等到了下午。守卫实在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劝她:“夏少东,殿下真的在忙,他如今有空,小的一定为您回禀,要不您先回去吧?” 夏芍药万般无奈,好言好语打听,“小哥可知道我家夫君的消息?他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总有个话儿吧?!” 守卫摇摇头,歉然道:“小的真不知道!”前锋营与斥候营每次执行任务燕王亲自下达,不止寻常兵士不知道,就算是别的将军也未必知道。 夏芍药从怀里掏出了个荷包,里面塞着二两银子,硬往他手里塞,“给小哥添杯茶钱,小哥行行好,就告诉我吧?!” 守卫慌不迭往外推,“小的真的不知道定远将军的去向,银子小的真不能收,有夫人送来的粮,营中兄弟们都感念夫人的恩德,若是小的再收了夫人的银子,那小的还是人吗?” 夏芍药见这守卫果然不知道,并非有意搪塞,只能怏怏而回。到得下处,正碰见何大郎回来,身后的长随还抱着厚厚一沓皮子,见到她还招呼一声:“夏少东,这儒州城里的皮子可真是便宜,不给家人带些回去?” “大公子这是要回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