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烫气息豁然冲入,搅动如雷云翻滚。 “哔——轰!”脑细胞报废百分之七十。 “不许再提白玉堂!” “哔哔——”余存百分之二十脑细胞指令:立即点头。 “最近的黄道吉日是哪天?” “哔——”余存百分之十脑细胞指令:快回答! “是、是下月初八……” “好,就下月初八!” “诶?” 若焰浆沸腾的嗓音扫在耳畔,扫得金虔浑身战栗: “展某等不了了。” “哔哔——哔哔——”警报!警报!脑细胞烧毁百分之九十九,无力修复。 妈呀,咱是放出了什么怪兽吗?! * 月光罩檐冷,酒香荡雾白。 府衙正堂屋檐之上,一抹雪影斜枕青瓦,高高翘起二郎腿,雪白无瑕的靴子在腿上悠哉悠哉乱晃。 修长手指执起几乎透明的杯盏,遥遥一敬天边皓月: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修长手指轻轻一顿,收回。 “不,应是——孤影唯一人……” “咔哒”一声微小的青瓦碰撞声响从身后传来。 白玉堂微微眯起桃花眼眸: “出来吧,就你那三脚猫的轻功,五爷我早就发现了。” 檐后幽幽传出一声长叹,一道人影轻点屋檐而起,来到白玉堂身侧,撩袍落座。 “五弟一个人好兴致啊。” 长眸藏星,笑容清朗,正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裴慕文。 “切。”白玉堂翻了一个白眼,“你鬼鬼祟祟跟了五爷一整天,难道就是为了来说这一句废话?” 裴慕文望着白玉堂笑容不减:“五弟今天玩得可还开心?” 白玉堂桃花眼眯成两弯:“五爷我今日……” 酒杯高举,在浩明月光下,那一盏水酒清澈透明,犹如情人泪。 “当然开心。” 白玉堂猛一仰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滴清液顺着白玉堂光洁下巴滑入修长脖颈。 裴慕文垂下眼睫,端起白玉堂身侧的酒坛,仰首饮下一口,笑道:“五弟觉得开心就好。” “喂,姓裴的,你别抢五爷的酒啊!”白玉堂蹭地一下坐起身,一把抢过裴慕文手中的酒坛,不满嚷嚷道,“这可是十年的女儿红!” “若是五弟喜欢,裴家庄的秘藏好酒都送给五弟也无妨。”裴慕文笑道。 “切,五爷我不稀罕。”白玉堂一副防贼的模样把酒坛放在了另一边。 裴慕文笑意更胜。 “说吧,你跟了五爷我一整天,到底想作甚?”白玉堂转目望向裴慕文,一双桃花眼眸犹如月下湖水,清澈波动。 裴慕文眸光微微一闪,喉结动了一下:“五弟,你是不是……” 说到这,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顿了顿,看向白玉堂的一双狭长眼眸泛出幽沉之色。 突然,裴慕文轻笑一声,摇头:“罢了,当裴某什么都没问。” 白玉堂眉梢动了动,慢慢阖起长睫,雪衣一荡,又倒在了屋顶之上,薄唇轻启,一缕轻雾随着声音冉冉飘荡在夜风之中:“五爷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你要问的,无非就是,五爷我心中之人…… 薄唇微勾,一抹明澈笑意绽在白玉堂唇角。 那日,也是这样的月色,某只猫儿一袭蓝衫踏月而来,一张脸却惨白的犹如白纸一样。 “白兄,你可否将你与金虔入铜网阵之后的细节一一告诉展某?” 然后呢?然后自己就将那惊心动魄的一夜说了一遍。 那时,那猫儿的脸色,大约和溺水的死猫差不多。 “穿越时空……逆天改命……” 刚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直到…… “展某在对阵襄阳军之时,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