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急声道。 “放心,颜大人他们没事,正在赶来的路上。”白玉堂向二人挑眉一笑,抽出宝剑划开金虔身上绳索。又转头望了一眼展昭,剑眉不觉一蹙,出手封住苍直的穴道,一脚将苍直踹倒在地,缓声问道,“猫儿,你可还好?!” “无妨……”展昭淡笑。 可话音未落,就见展昭面色一白,脚下一晃。 “猫儿!”白玉堂扶住展昭的一瞬,金虔已经窜到展昭身侧,一手将数根银针插到几处穴道之上,另一手将一粒药丸塞到了展昭嘴里。 “唔、咳,无妨,仅是……”展昭好容易咽下那颗硕大的药丸,正欲开口解释,可后半句却卡在了嗓子里。 “滴答--”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在展昭手臂。 白玉堂一怔,展昭身形一震,二人皆愣愣看着深深埋头悄无声息的某从六品校尉。 抓着自己手臂的细瘦手指隐隐发颤,还有——还有一滴又一滴坠在手臂上的滚烫液体,直烫的展昭心口酸涩。 “金虔,展某……” “展大人,请让属下为您疗伤……” 虽因金虔垂头未能窥见其表情,但仅凭金虔隐隐颤动的嗓音和垂落水珠,也不难猜出金虔此时是何种表情。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虽然展、白二人都觉得此时此地为展昭疗伤实在是不合时宜,但不知为何,却皆不忍心开口苛责。 “……嗯。” 许久,展昭才轻声应了一字。 “多谢展大人!”金虔猛然抬头高喝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距离金虔最近的展昭更是星眸豁然圆瞪,眉头一跳。 但见金虔神色振奋,一双细眼熠熠生辉,完全没有溢出某种液体的痕迹,反倒是额头鬓角流有几道水痕…… 所以,刚刚滴在展某胳膊上的是、是…… 未能展昭回过神来,金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嗤啦一声扯掉了展昭的半边衣裳。 “啊呀咱的姥姥诶,真是把属下惊出一头的冷汗啊!展大人您咋又用这什么吃力不讨好的苦肉计啊?!诶呦呦,瞧这伤口,赶紧的,先止血消毒上麻药。” 一大坨黄色药膏糊在了展昭伤口上。 “属下就怕展大人您的倔脾气发作推三阻四说自己乃是皮肉伤无妨一切以公事为先再三推脱最后导致伤口恶化那可就糟了,啧啧,这起码要缝七八针啊!” 针线开始在展昭肩膀上歪歪扭扭游走。 “要知道展大人您这伤口虽然没伤到筋骨,但实在是流血太多,伤口又这么难看,若是治疗不及时,迟了那么一刻半刻的,万一留了疤——嗯……幸亏咱这次带的生肌祛疤凝露不少,对!再抹点新活美肤散……” 一堆散发着各种香味的各色药粉洒在了展昭肩胛及胳膊伤口处。 “展大人啊,你真是胡来,万一弄得失血过多造成贫血,到时候又要大补特补,费钱费药也就罢了,可是展大人您的脸色可就难看了,这若是回开封让公孙先生看到,属下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啦!包扎完毕,收工,完美!”绑完绷带的金虔拍了拍手,一脸得意。 暖阁内一片沉寂。 白玉堂面色古怪,距离三人几步之遥的雨墨依然面瘫,但眼梢似有抽动之迹。 “嗯?咋了?”金虔一脸纳闷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被撕去半边衣衫的展昭身上。 身形僵直,面色凝肃,耳尖泛红,还裸着半个膀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