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了。 再看那一枝梅,惊慌过后,便开始寻找藏身之地,第一选择就是脚尖点地往房梁上飞。 幸好金虔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一枝梅的腰带,疾呼道:“这、这房梁不结实……” 一枝梅眼角一扫,又冲衣柜奔去。 “啊啊!!”金虔一溜烟冲到了一枝梅前面,死死拽住柜门,“这柜子、柜子里面满了!” 一枝梅慌了神,一弯腰就要钻床底。 “梅兄!”金虔死命拽住一枝梅衣领往外拖,“床底下全是耗子,钻不得钻不得!” “那该如何是好?”一枝梅跳脚。 “这、这……”金虔细眼余光环顾屋内,刚搬家入住,屋内就只有衣柜一个、床铺一张、干巴木桌标配四张木凳几件家当,可这衣柜、床底已经人满为患,房梁也被某只猫儿占领,哪里还有藏人的地方? “桌子底下、对,桌子底下!”一枝梅突然惊喜喊道,一溜烟钻到了放置茶碗的木桌下。 金虔望着那毫无遮挡效果光秃秃的四条木腿,又看了看桌下一览无遗一枝梅的乌龟造型,顶着满头黑线,抓起一张床单盖在了木桌上,将木桌上下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枝梅,这回还捉不到你?!”白玉堂一脚踹开房门,十分嚣张冲了进来。 “白五爷,这半夜三更的为何擅闯民居啊?”金虔僵着脸问道。 “小金子?你在这里作甚?”白玉堂双颊桃红,桃花眼迷离,脚步不稳,一看就是酒精超标的造型,“啊,对了,这里是小金子的屋子!”又环视屋内一周,“奇怪,刚刚在外面明明听到一枝梅的声音,怎么没有?” 金虔翻了个白眼,一边将这个醉老鼠往门外推一边道,“白五爷若是要找人,还是去别处吧!” “别处?”白玉堂一扭身,避开金虔,嗖得一下坐到铺着大张床单的木桌前,嘿嘿笑道,“五爷我偏不去别处。寻不到那一直霉,找小金子喝酒也不错!” 说到这,不知从哪变出一壶酒,放在了桌上:“小金子,陪白、白五爷喝酒!” 金虔只觉头痛欲裂,坐在白玉堂对面,捂着鼻子道:“白五爷,听咱一句劝,醉酒伤身,瞧您今个儿喝得着实已经不少了,还是回屋早点洗洗睡吧!” “睡?睡什么睡?”白玉堂晃着酒杯,眯着桃花眼,突然贴近金虔,一脸朦胧笑意,害得金虔心跳顿时七上八下,“白五爷最近心烦的紧,睡不着……” 霎时间,一股熟悉气息从背后猛烈席卷而来,金虔全身汗毛一哆嗦,当下立断掉转屁股换了个离白玉堂较远的位置,“白五爷,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 有没有搞错?!梁上的那只猫儿怎么又突然飚杀气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白玉堂桃花眼迷离,双唇吐酒香,拍着桌面喝道,“好!说得~好~小金子说得好!这~不喝酒还好,一喝酒,五爷心里想得都是那人……” “哦——”金虔无意识应了一声,忽又意识到白玉堂刚刚说了什么,细眼顿时绷得又圆又大,一串惊呼脱口而出,“诶?!诶!诶?!!” 刚刚这小白鼠说啥?什么“心里想的都是那人?! 买糕的!莫不是这是今晚最劲爆的消息——江湖上鼎鼎大名风流侠客锦毛鼠白玉堂的绯闻爆料吧?! “咳咳……”金虔此时是细眼放光,双颊绯红,声音都变了调,就差手里没端个隐藏摄像机了,“五爷,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白玉堂却是不理金虔,自顾自端着酒杯仰脖灌下一口,紧蹙剑眉道:“五爷我实在不明白,见不到那人,心里总是惦记,见到那人,又多半被气个半死……” 金虔浑身的八卦之血都沸腾了:“嗯嗯!然后呢?” 白玉堂摇头:“可又偏偏听不得别人说那人的坏话……” “接着呢?!”金虔全身细胞都激动得扭起了秧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