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展大人定会善待,既往不咎。如今这陈州府内,敢和包大人作对的,也就那一人——小弟也知庞兄你非大奸大恶之徒,若非受命于人,也不会杀人害人。小弟言尽于此,庞兄,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一二,免得一家老小同聚黄泉啊!” 说罢,金虔起身回立,恢复正常声音,恭恭敬敬抱拳道:“回禀大人,属下已经与故人话别完毕,请大人行刑。” 言毕,金虔赶忙向后退去。 可还没等金虔退回门口,就见庞大突然一个挺身,直立身形,高声哭诉道:“包大人,青天包大人,草民冤枉啊啊啊!!” 此言一处,堂上众人皆是惊愣当场,偌大公堂之上竟是无一人反应过来。 金虔一番话语,声音微细,几不可闻,除了庞大之外,连近在咫尺的李氏都听不真切,何况他人。 众人只见那名声称要与故人话别的小差役在庞大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庞大脸色就一变再变,之后居然临阵倒戈,如何不让人震惊当场。 半晌,还是包大人见多识广,率先回神,高声问道:“你为何喊冤?” 庞大哭道:“大人,草民是受安乐侯之命才毒害黄大虎,诬陷张颂德,一切所作所为并非草民所愿,大人明察啊!” 堂上众人听言更惊,不由将目光移向堂上庞昱。 只见那庞昱脸色微变,一双凤眼微眯,眼角隐隐抽动,冷冷道:“庞大,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你就不怕本侯灭了你九族?!” “安乐侯侯爷,若是你再胡言,莫怪本府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喝一声。 庞昱斜瞪包大人一眼,不再出声,又将目光恨恨移向庞大。 “庞大,你刚才所说可是实情?”包大人沉声追问道。 那庞大适才听到庞昱所言,顿时身形一矮,此时又听包大人追问,又没了主意,满身肥膘抖动不已,一双绿豆眼四下飞飘,最后又落回门口金虔身上。 金虔听到庞昱所言,本被吓出一身冷汗,但此时一见庞大又将目光移向自己,赶忙摆正脸孔,故作深沉的挑了挑眉头,又用目光瞄了瞄公堂正前的那位御前护卫。 庞大目光随金虔移向正前,正好对上展昭一双黑沉双目,深如夜,沉似海,正是:寒波粼粼,煞气溢眸。 庞大浑身肥肉一个激灵,立即五体投地呼道:“回、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所作所为,都是受了侯爷的命令!” “狗奴才!!” 庞昱突然腾得一下窜起身,冲上前抬腿就朝庞大脸上狠狠踢了两脚。 “放肆!”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庞昱,不得咆哮公堂!” 张龙、赵虎应声而出,将庞昱又硬生生压跪在地。 庞太师见状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包大人,你不管这狗奴才一派胡言,反而处处针对当朝国舅,是何居心?!” “太师稍安勿躁,是非曲直,定会还世间一个公道。”包大人微微施礼道。 “还世间一个公道?!”庞昱被压跪在地,冷笑道,“包大人若想还世间一个公道,就应该把这一派胡言得狗奴才马上铡了才是!” 庞大一听,赶忙磕头高声道:“包大人,罪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安乐侯庞昱又是一声冷笑:“可笑,本侯与那张颂德素未谋面,与那黄大虎又从不相识,以本侯身份,有何缘由毒害此二人?” 庞太师一旁也帮腔道:“包大人,你莫要听信这狗奴才一面之词。这诬陷皇亲的罪名,老夫怕包大人你担待不起!” 包大人点点头道:“太师所言甚是,本府的确不应只听一面之词!来人,带张颂德。” “传张颂德——” 不多时,就见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缓缓走上大堂。 只见此名男子,囚衣裹体,土灰满面,手脚被锁,步履蹒跚,来到堂上,躬身下跪,缓缓道:“罪民张颂德,叩见包大人。” 包大人打量堂下男子片刻,缓声道:“张颂德,你的案子已经清了,杀死黄大虎真凶已经找到,你是清白的。” 那张颂德一听,猛然抬头,一双布满淤青的脸上充满惊讶,却是毫无半点喜色,反倒有些难以置信,许久,才缓缓道:“敢问大人,那名真凶是何人?” 包大人见这张颂德不卑不亢,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