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虔挑了挑眉毛,把郑小柳推到了一边儿,走到柜台边,咚的一下将包乌盆的黑色包裹放在柜台上,抱着胳膊道:“要吵到那边吵去,这好几百两银子快压死我了,咱可点找个地方歇歇脚。” 呃? 莫说那伙计和郑小柳,连展昭都不由一愣。 就见那金虔四下看了看,又回身对展昭道:“公子,我看这乡野小店,肯定没有云锦缎,其余的料子也是普通的紧,都不如公子身上那件精细,咱们还是到东京汴梁去看看吧。” 那伙计一听,顿时一惊,望了望柜台上的鼓囊囊的包袱,心道:听这小哥的口气,难道这几位还是大客户不成,可从这三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实在是不像啊。 伙计想到这,不由又抬眼细细打量起展昭,这一细看,不由一惊。 只见这位蓝衫青年相貌堂堂,气度不凡,那身素蓝长衫虽然猛一看去平常无奇,但衬在此人身上,却是说不出的飘逸潇洒,想必这身蓝衣定非凡品。 这伙计眼珠一转,立马像换了个人般,滴溜溜从柜台后跑出来,来到展昭面前笑道:“哟,这位爷,小人眼拙,没认出您来。您要看什么料子,尽管里面请。” 展昭和郑小柳一听,不由双双向金虔看去,却见那金虔扯了扯脸皮,走到展昭身侧道:“公子,既然这店里没有云锦缎,咱还是换家店看看。” 那伙计一听,顿时急了,高声叫道:“这位爷,别走了,这整个刘家镇,就只有我们店里有云锦缎,您在这儿看就成。” 展昭轻抬剑眉,看一眼金虔,才道:“既然小哥如此说,那不如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伙计一听,顿时心喜,急忙走进内屋,不多时就抱了一匹锦缎出来。 只见这匹锦缎,质地柔滑,细腻如水,放在屋内,却能映射室外阳光,光华毕现,璀璨耀目。 众人一见,不由心中赞叹。 金虔赶忙将包裹拽过来,放在锦缎边小声问道:“刘乌盆,你对这锦缎可有印象?” “……没有。”乌盆悄声回道。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金虔又把乌盆推到了一边儿。 就听展昭问道:“小哥,这锦缎色泽不凡,是从何处购得?” 那伙计听言,不由纳闷,开口问道:“这位爷,你来买锦缎,不问价钱,却问这锦缎是从何入货,是何道理?” 展昭微微一笑,回道:“小哥有所不知,这云锦缎物稀为贵,常有赝品,我等问问入货之地,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哦……”伙计点点头道:“可是这云锦缎是从何地入货,我也不清楚,只有我家掌柜知道。” “那你家掌柜现在何处?” 伙计回道:“不瞒几位爷,我家掌柜前几日出门进货,此时不在店内。” 展昭听言,不由紧蹙双眉。 郑小柳见状,疾步上前问道:“那你家掌柜何时能回来?” 伙计摇摇头:“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 众人顿时凝眉不语。 金虔最是沮丧,心道:真是倒霉,这掌柜出门还真会挑时候,到手的线索眼看又没了踪迹,啧啧,如此说来,咱这个乌盆乌龟还要继续cos下去……苍天啊,大地啊,上帝耶稣如来佛祖,不论哪个都好,赶紧显显灵,救救咱这匹可怜的羔羊吧。 那伙计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见这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那个黑衣的瘦小少年,更是一脸想要找人打架样子,不免心里有些打怵,可又怕丢了大生意,不敢赶人出门,正在这儿烦恼如何脱身,突见到店门前人影一晃,定眼一看,正好是熟人,心中不由大喜,赶忙迎了上去,招呼道:“哟,这不是孙大爷和孙二爷吗?又来找掌柜喝酒啊,真不巧,掌柜出门进货,得等几天才能回来。” 就听门口一人笑道:“你这个臭小子,这么殷勤,是不是想讨酒喝?” 另一人也笑道:“大哥,我看这小子是越来越贼了。” 伙计和那两人就在门外聊起天来,展昭一众三人都在为案子烦恼,谁也没留意周围。而在三人身后柜台之上,装有乌盆的包袱却突然猛烈一震,居然从柜台上滚落下来,磅啷一声掉在地上,从包袱中挣脱,骨碌碌滚到了门外。 门外三人谈话之声顿时哑止,就听一个声音猛然叫道:“大哥!这、这……” 屋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