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尘。 “啊……啊——!不、不是我、不是我……!”上一刻还嚣张的不行的语气陡然走音,他吓的跌坐在地,接着连手枪也忘记带走,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空旷的工厂。 等他逃走后,脑袋顶了个洞的乌斐坐起身来,自己打电话报了个警。 这人的业务并不熟练,看样子给任允明打下手的人又换了一批。 - 禾嘉泽睡醒时,天已经黑了,卧室里不见乌斐的身影,倒是多了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也说不准是不是人。 坐在床边玩手游的看护者对他的苏醒有所察觉,抬起头,朝他露出殷切的笑容,道:“醒了啊?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禾嘉泽疑惑的看着他,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该如何称呼对方:“陈医生三号?” 这称呼让看护者有些尴尬,嘴角下撇,尬笑道:“那……那就叫我陈三就行。” 禾嘉泽:“乌斐呢?” 陈三答非所问:“要不、要不先吃饭您看怎么样?您是喜欢喝粥啊?还是喜欢喝汤啊?有个好事要告诉您,您今天不用去上课。”乌斐走前告诉过他,如果禾嘉泽闹腾的话,可以拿不上课这件事安慰他。 闻言,禾嘉泽转过头看了眼窗外幽深的夜景:“这个点儿你想让我去上什么课?” 肚子不宜时的发出一连串咕噜噜的声音,禾嘉泽也的确是饿了,陈三不建议他下床洗漱,帮他把漱口水与毛巾拿来让他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然后走出卧室外去帮他端餐。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禾嘉泽想下床走一走,漱口水这玩意总让他觉得清洗口腔不够彻底,等陈三离开后,他就把掀了被子跑进了卫生间。 洗漱出来后,禾嘉泽打开门往客厅走,正巧听到玄关处传来门铃响起的声音,脚步一转,往玄关走去。 陈三从厨房里探出头,见禾嘉泽出来了,连忙赶上去阻拦道:“我来开门,我来开门,您回去歇着?” 禾嘉泽斜睨向他:“这是我的门还是你的门?” 陈三干笑着道:“那行,那行……那开门得多穿点儿啊,外面可冷了,我去给您拿袄子、棉裤和围巾。” 禾嘉泽觉得别扭:“我又不是你什么领导,你能改个称呼吗?” 陈三心道,领导说了,得罪领导也不能得罪你。 他满口说着好,转身跑去给禾嘉泽找衣服,还没等他把衣服拿出来,禾嘉泽已经跑去玄关前门按门铃的人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前几日才见过一面的邵弦,她一见禾嘉泽,就皱起眉头:“你这孩子怎么搞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我还没通知你呢。” 禾嘉泽满心不解:“通知我什么?又是任允明的事吗?” 邵弦再三改口,迟疑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是……是……也算吧?” 禾嘉泽:“这是在回答我,还是在问我?” 邵弦走进屋,把门带上:“进屋说,你这和纸人一样,跟要被吹倒了似的。” 陈三抱着一堆厚实的衣服走出来,却见禾嘉泽已经把人给迎进家门了。 屋内暖气开的足,叫人浑身暖烘烘的,还弥漫着一股可口诱人的味道,引的邵弦的目光落到了餐桌上的两个砂锅上。 她搓着两只冰冷的手,比禾嘉泽还先一步坐到餐桌旁:“咱们边吃边说。” 两个砂锅的汤和粥分量十足,三个人也不一定吃的完。 陈三不满的看着不请自来的客人,邵弦穿着的是便服,陈三也看不出她是什么来头,他又多端上来一副碗筷,放到了邵弦面前,然后转手去给禾嘉泽盛粥。 邵弦也不客气的给自己舀了一碗,尝了下味道赞扬道:“你请的厨子手艺不错啊。” 禾嘉泽喝了一口,道:“不是他做的,你是准备来和我说什么?” 经他提醒,邵弦才回想起来自己的来意:“哦,哦,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个男人在一处废弃工厂被枪杀。” 因为邵弦进门前说和任允明有点关系,导致禾嘉泽第一时间将他口中的人代入到了任允明身上,惊呼:“任允明被枪杀了?” 邵弦摆手:“不是,是你男友。” 禾嘉泽懵了头:“他……他昨晚还在家啊,什么时候出门的?”他转头看向陈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