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继续说道:“这个人因着毛驴掉了两颗牙,又关了半年,气的浑身颤抖,家人来探监,他特地叮嘱家人,万万不可杀了毛驴,一定要等他出去之后亲手生剥了皮,拔了筋,再用快刀割下驴肉做“活叫驴肉”,吃了以泄愤,家人知道这毛驴跟主人积怨已深,生怕毛驴死了,主人无处发泄,要往自己头上出气,反倒更加好生伺候着毛驴,等着主人从牢狱回来宰杀,不想好不容易这毛驴安安分分吃了半年的闲饭,主人刚从牢狱出来,回家一看,毛驴刚刚吃多了东西,噎的咽了气。把主人气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亲手剥了死驴的皮,偏偏那主人情急一时,快刀又割了自己的手指,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露华道:“哎,这个主人也太倒霉了吧。” 白泽道:“晚上等着这主人入眠,方才梦见一个从未见过的灰衣之人。” 白泽道:“这主人分辨一下,确实眼生,便回说不记得。那灰衣之人道:“前世你是一个小吏,因为有权在手,又欺负我病弱,要抢夺我家的粮食,我不肯给,你便打断了我的牙齿,割伤了我的手,还说我是刁民,将我关进牢狱,这笔账,你忘了么?”主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驴乃是讨债鬼,专门还讨还他前世欠下的账。” 露华道:“这……虽说前世的小吏确实不对,可是现世的主人并不曾作恶啊!这样平白无故把灾祸不由分说的降临到现世,那现世也怪可怜的。他早喝了孟婆汤,怎么还会知道那些过往。” 白泽又做出和尚的模样,悲天悯人的劝导道:“所以说善恶终有报,万万不能欠钱不还,欠情不还,这来来往往的轮回,有的是报应到了的时候。” 我也觉得这种机制不公平,现在多少人作恶却没有受到惩罚,可是却牵扯到无辜的来世,还是现世报来的爽快,这倒有点像积压工资,这个月没拿到的钱,要累积到下个月去。 “姐,我可不是你的讨债鬼。”梅暨白抬起脸:“以后你就知道了,有这样杰出的弟弟,是你多大的荣誉。” “这话等你真拿到诺贝尔奖再说吧!”我戴上手套把鸡翅从烤盘里端出来,异香扑鼻,白泽早拿好了自己的碗筷,幼儿园的小孩儿一样坐在桌子前等吃。 “辟邪神,这一阵子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玻璃风铃根本没响,屋里倒先响起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怎么样,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故人。” 我回头一看,一个一身大红洋装,梳着齐耳短发,看上去十分精干的美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屋子里。 梅暨白一下子直了眼睛。 露华小声道:“小主,不是凡人呐。” 我点点头:“来找白泽的故人,怎么可能会是凡人。” 白泽仔细辨认了一下,还是一脸迷惑:“你是……” 那个女子叹口气:“不过是百十年不见,你怎么倒失忆了一般?可是睡糊涂了不成?”说着身后一条长长的赤红色尾巴刺溜一下钻出来,重重拍打在地板上。 那条尾巴,有两米多长,水桶粗细,我一下子傻了眼:“这是……” 梅暨白居然见过识广,惊叹道:“是赤练蛇……” “哎呀,这位公子倒先认出本仙子来了。”那女子莞尔一笑:“白泽,你想起来没有?” 白泽恍然大悟:“原来是赤练仙子,当真许久不见,上次因缘际会,还看见仙子为凡人情苦,不知如意郎君怎么样了?” 赤练仙子?我只知道赤练仙子是神雕侠侣里面的李莫愁啊! “别提了,”赤练仙子挥挥手:“白骨堆积如山,没有一个能伴本仙子终老,男人嘛,过了短暂的保鲜期,也就腐败了。” “能陪妖仙终老的,也只有修道之士了,不过修道之士又讲究着清心寡欲,仙子的伴侣实在不好找。”白泽道。 “谁说不是啊!”赤练仙子叹口气:“如今这个时代的男子们,就更没有从一而终的了。” “仙子这次来,莫非是找小神保媒拉纤的?”白泽认真的说:“方才经手过一起冥婚的疑案,这种事情,还是交由月老来管方合适些。” “本仙子这样的姿容修为,还用得着你来操心。”赤练仙子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起来,听夜叉说,你早拿到了下界神仙的名册,怎么没见你来找我们?” “名册是拿到了,可是小神又怕像上次一样,给你们惹麻烦,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有损小神的声望。”白泽十分正经的说。m.BoWUcHiNa.CoM